景逸松看见靖忠侯送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这家伙比他还惨,女儿刚出生就被送到乡下庄子,十几年前那庄子一把火全烧没了,只留一个不是亲生的金兰。
靖忠侯胡子抖了抖。
“景将军时候不早了,宫门也开了,咱们先进去吧。”
景逸松收了自己的伤心,今晚是庆功宴,应该高兴。
清念那边则是一直心不在焉,对她来说即使那段有祖父和二叔的日子过得甚是贫苦,还经常受虐待,但那时候一家人都很团结,包括母亲,那时候也很维护她。
挂完花灯后就是让清念和容修宴入画,其余人都站在帝后身旁看着,这可苦了那些人。
帝后,太子和清念都坐着,他们则是必须站着,之后还要徒步走到保和殿,本来走到御花园就很累了,想着赶紧挂完花灯去保和殿坐着休息会的,结果又来这出。
“冷家冷小姐还有蒋家蒋姑娘做的事我听说了,在本宫眼皮子底下都能干出这样的事,是真不把皇家威严放眼里吗?”
冷家此时只剩一个冷夫人,听到皇后的话急忙和蒋家两位一起跪到皇后面前。
“臣妇(女)不敢!”
“不敢?蒋家也就算了,女儿在研究手工艺方面天赋出众,自小就只和华兰一个孩子玩得来,华兰的心思也是个单纯的,蒋家姑娘被利用情有可原。
可你冷家姑娘心实在太高了,六部的人怎可私自站队?你想让你家姑娘嫁给太子,以你冷家的家室做的了太子妃吗?”
“求皇后明鉴,冷家未曾有过指染东宫娘娘位置的意思!”
容修宴就握着清念的手默默看着这一切,画师并没有因为身后的动作影响了画作,在此之前皇后就让他用棉花之类的东西堵住耳朵,专心作画。
两人都笑的很开心,画师见此也画的更加顺手,清念是因为想到小时候高兴的事开心,容修宴则是看到自己拉了清念的手她没反抗还一脸笑容开心。
这与皇后那边的低气压仿佛是两个世界,站在帝后身后的人看着太子和清念才能缓解一下帝后带来的压力。
“不敢冷姑娘为什么非要设计准太子妃?不敢为何冷姑娘敢行刺禹王?”
冷夫人无话可说,她也没想到一个庶女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跑不见能搞出这样的事,等再出现在她眼前时已是尸体一具,还有华兰郡主说要把冷家全族流放北荒的话。
她起初还不信,毕竟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庶女能有多大本事得罪贵人,还能让华兰郡主说出这样的狠话,以为只是下人夸张言辞而已。
现在看来流放都是轻的,刺杀王爷,还是她们冷家名义上的嫡女,冷家完了,但她还有儿子,无论如何都要辩解一下。
“回皇后的话,臣妇真的不知道此女有这么大的野心,此女只是乡下庄子养的庶女,因八字吉利才想着接回来记在臣妇名下成为嫡女的,求皇后明鉴啊,此女的举动真不是冷家会意的!”
“呵——你也说了,乡下庄子养大的庶女,如果不是他人会意,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举动?”
华兰郡主嘲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