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府了,期待来日再与顾少爷小叙。”
“小可恭候。”
“我送你。”厉寒衣站起身道:“夜深了。”
拓跋九歌看了眼已经黑下的天『色』,没有拒绝:“好。”
顾淸朝看着二人下楼,漫不经心的回了雅间,看向另一边桌上放着的画轴,伸手一拨。
下一刻,他脸上的纨绔之『色』变为凝重,“这是……姨母?”
“怎会有人长得……一模一样!”
……
拓跋九歌上马车之前朝风云阁楼上望了一眼,拒绝了厉寒衣伸出来的那只手,自己踩了旁边的小板凳上了车。
“你是故意留下那卷画的。”
“你也没拒绝不是吗?”厉寒衣直勾勾的看着她,“王都聪明人很多, 也从不缺乏想象力。”
拓跋九歌打量着他,笑容有些古怪,“所以你想让顾淸朝也卷进来,看上去怎么好像是在帮我?”
“的确是在帮你。”厉寒衣毫不掩饰,“姜家人的力量比你想象中要强大,现今管事的虽是顾淸朝的外公,但话语权最重的还是那位姜二爷。若要靠风言风语引起姜家人的关注,实在太慢了些。”
“说是帮我,怎么更像是你借机向姜家示好呢?”
“这叫各取所需。”厉寒衣毫不避讳谈及自己的私心,“你和拓跋渊来王都,旁人都以为你们是要向拓跋家报复,闹得越大,水搅的越浑,越能掩藏真正的目的。”
拓跋九歌面不改『色』的看着他:“继续。”
“拓跋渊的确很强,来历神秘,至少连我也没查出来他那封正使的身份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一旦和并肩王府扯上关系,即便他再如何强悍,必然会惊醒皇城里那头假睡的老虎。”
“既然要将水搅浑,那就不妨将动静闹得更大一些。”
拓跋九歌乐了,乐的捧腹大笑,“果然,今天顾淸朝出现不是偶然,只是为了辅佐凌王你何至于做到这一步?厉寒衣,我还真被你逗出了几分好奇心,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契灵之术。”厉寒衣勾起唇角,语气不该骄狂,“只要你能将此术告知,我能倾其所有帮你。”
拓跋九歌听到这话心里却是一沉,不怕对手与你玩儿花样,就怕他真情实感的与你聊心事啊。
这死烧鸡此番不和她扣扣搜搜,抛出这么大的筹码……真叫她有些不安。
热衷下棋之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弃小不就者,必有大图谋!
但不得不说,厉寒衣抛出的这香饽饽,着实勾动了她的心。
拓跋九歌……本就是个贪婪的人啊,她略沉的呼吸,低声问道:“你的‘所有’有多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