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后又是会被叫走,忙些是一整天一整夜都不能回来……”
清洛一变,眼里有厉色涌现,“半月了,你们都未在新房中一起过?”
这样的私密事,杨文雪漫着雾气的眼睛扫视过周围。
她知道周围是没人的,虽然她这沈府女主人名不副实,但目前还没人敢对她阴奉阳违。
所以这院中就只有她与清洛俩人那样。
即使这样子,杨文雪目光闪躲清洛询问的眼神,有强烈的羞耻感蔓延在心里,咬着唇,点一下头。
清洛神色一凛,玉手一拍石桌,在看杨文雪肩膀都卷缩在一起。
想到好友以前是明媚大方的模样,如今看着愈发雍容华贵是个贵妇人,但其实有隐隐的自卑感。
毕竟就算是在开放的时代结婚了,一直被丈夫躲避都是难以启齿,更何况在古代。
清洛手放在桌上,慢慢握成拳头,怒火慢慢的平息下,她眨了眨眼,眼神重新变得镇静理智。
“依文雪所说是来人把沈玉叫走的,他好歹也是白云城的军师,各方势力与他都有关联。
而且前段时间江北城出事,那都是要他处理。
杨爷爷同意你们二人的事,这期间完全是挤出时间和你成婚,也许是公务上的事。”
杨文雪眼里放出一点光,随即光亮熄灭,如同灰烬一般,无力的说道:
“他、身上有胭粉味……”
清洛眉头一皱。
而杨文雪破罐子破摔,抬头目光迎上她,自嘲道:
“几次的下午回来,难得有空坐坐,想着如今好歹是结成夫妻,就算名不符实,我上前想将他外袍退下,他却躲避……
说身上有酒气,别熏着我。
起初我也不好意思,就在边上看着,再多次了我从后面靠近他就想替他……
然后就看到有点点胭脂白粉痕迹,更有气味,就那以后、我再没有靠近他……”
清洛直直看着杨文雪再有热气弥漫出的眼眸,沉声问道:
“所以你开始浓妆艳抹,便是要与那等人?”
杨文雪连忙摇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将自己和那些人相比!
我是承了表哥的恩情,所以成了沈府的女主人,是以与他在一起总是底气不足。
但我好歹是明媒正娶的,也是堂堂的夫人,怎么会将自己和那等人相比较!
我、我只是,我只是……”
清洛没有开口打断杨文雪的话,但澄澈而明亮的眼睛一下不眨的盯着她,无声的就给了她压力。
杨文雪嘴唇翕动道:“我只是、我只是以前听闻过和丈夫那个以后…身上就和以前不同了,会有其它的气息。
处-子和妇人是不同的,所以、所以就多抹些胭脂水粉,混淆气味……”
清洛先是无奈,再看着越说头越低下如同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孩子般的杨文雪。
眼神一转,目光落在她盘起的妇人发髻上,心里又被心疼给替代,探起身子,将杨文雪的脑袋摆正,嗓音轻柔道:
“也是不想让杨爷爷也发现什么,不管是为他身体着想,还是你觉得你们二人都是依附沈玉?”
杨文雪眼眶发红的点头,眼里的无助迷茫一览无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