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母的脸沉了下来,在她听来,这是拒绝,不过她没有把不悦表现在脸上,还是那么地‘和颜悦『色』’,“这不算贵重,再说了,对有用的人才有意义,青伊,你说这话对吗?”
口口声声唤着一句青伊,听上去亲昵,实际冷得很,听得婼青伊直打哆嗦,她忍着不适,转过头去问琰翼,“师父,你说我该收这枚灵戒吗?”
那一声师父惊飞了琰翼的魂,转移了琰母的视线。
片刻后,琰翼僵着身子,咧了咧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能收,毕竟这不是我回送给你的拜师礼物,为师下次补给你。”
“谢谢师父,师父的妈妈,不好意思,我是绝对服从师命的。”有了师徒这一层关系,婼青伊的底气也硬了一点。
这层突如其来的关系自然雷到了琰母,她有些那以置信地去寻求琰翼的肯定,“你们什么时候成了师徒?”
“就在……”琰翼口结之时,婼青伊迅速补上话:“宿舍对抗赛之后,那次我重伤,所以我厚着脸皮让琰翼学长做我师父,虽然时间挺长,其实他在上个月才答应我,皓澜是见证者。”
婼青伊一把皓澜月拖下水,琰母的脸『色』就好看了一点。
这时候,琰翼打蛇随棍上,“我也是看在皓澜的份上才收她为徒的,毕竟她在皓澜家的地位不是那么简单,还是不要得罪皓澜家为好。”他这是一语双关。
“师父的妈妈,我这段时间灵力大涨,术法的运用也好了很多,多亏师父的提点。”婼青伊相信琰母是做足功课来的,不用多加解释,她必定明白。
“可惜笨了一点,提升速度太慢,浪费了我很多时间。”琰翼每一个『毛』孔都透出对婼青伊的嫌弃,尽管翻了一个小幅度的白眼,琰母也看得一清二楚。
琰翼的这个态度令琰母又忧又喜,忧的是琰翼会和她日久生情,喜的是琰翼目前还看不上她,说到底还是时间问题。
“你以为我稀罕拜你为师啊!”婼青伊低声呢喃,声音小得令旁人听不见,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不这样说,只怕今天不能顺利出去。
“既然你们是师徒,那这枚灵戒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还望你不要推脱,一定要收下。”琰母还是不死心,她要让婼青伊记住,只要收下了这枚灵戒,就不能逾越那一步。
还真是老『奸』巨猾,早就听说琰家的家主惧内,这样淡定却霸气的女人,确实有那样的本事,为了避免麻烦,婼青伊犹豫了半分,收下了这枚灵戒,“谢师父的妈妈。”
见婼青伊收下灵戒,琰母松了一口气,那张脸总算『露』出了真正的和蔼可亲,“记住你的承诺。”
“我会的。”婼青伊笑着应下,那坚定的目光在琰翼眼中是那么地刺眼,他讨厌这种承诺、
“今天相处得很愉快,如果有假期,欢迎你来琰家做客。”其实琰母的言下之意是带上皓澜月。
婼青伊装作没听懂,呆呆地笑道:“可惜这个寒假没了,要不然真想去琰家玩一玩。”
“没关系,还有下次,我不妨碍你们修习灵术了,先走。”
目送琰母离开后,婼青伊软软地瘫坐在牛皮沙发上,她轻抚胸脯,说:“你母亲还真吓人,吓死我了。”
琰翼没有理会婼青伊的心惊,而是一本正经地问她,“你为什么要收那枚灵戒?”
“不收,恐怕我踏不出这个会客室,我还是保命要紧。”婼青伊也是老实,也不怕琰翼的黑脸,“你连羽寒都不怕,还怕我母亲,真是笑话。”
“师父,你应该为我们成为师徒感到高兴,今天徒弟请师父吃饭,走吧!”婼青伊完全无视琰翼的阴沉沉的脸,率先出了会客室。
“我怎么会认识这个蠢女人,真是气死我了。”琰翼锤了锤沙发以泄心中的不忿,却怎么也泄不清,还是憋屈得很。
琰翼的气不顺,自然没去和婼青伊一起吃饭,而是回了协会。
不用应付琰翼,婼青伊乐得清闲,她爬上某栋楼的楼顶。
刚解决一个麻烦,却在这里又遇上另一个麻烦,那就是宫瑶心,宫瑶心见婼青伊叹着气走上来,不免冷嘲热讽几句,“怎么?你也有烦恼的时候?皓澜待你不好吗?”
婼青伊忽略宫瑶心的冷嘲,好言好语地问她:“我问你,家世真的那么重要吗?没有好的家世就得不到别人的尊重了吗?”
宫瑶心背靠栏杆,自信跃上脸,“你在外面生活了那么久,难道还没看透吗?现在居然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看来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为自己的家世自豪,难道你就没想过是用什么换来的吗?人生将会被支配,值得吗?”婼青伊就认为不值得。
“或许你觉得不值,但命运决定了我们要走的路,谁也改变不了,婼青伊,难道族长没教育过你,命不能改。”所以宫瑶心从未想过改命,改变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