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寒非不答,反问:“你认为她背后的势力有多大?”
楪析落座旁边,把玩着桌上装有温热茶水的瓷壶,漫不经心地说:“本来和你一样的想法,但不保证是错的。”
这话令羽寒非的眉头微微皱起,“说来听听。”
“或许她是某家族选定的人。”楪析不想这么猜测,可他方才听到了婼青伊跟某人通电话,不得不叫他多个心眼去留意。
“如果是皓澜家选定的人,你认为她前几次遭遇这样的事,皓澜家能轻易罢休吗?如果是别的家族,那她的存在价值会不会有点低。”羽寒非觉得后者的猜测可能『性』不大。
“即使她真是皓澜家族的人,其价值也不大,你让她如何去争,就算与她打好关系,也未见得对我们有好处。”不是楪析看不起婼青伊,可凭她那样的能力,真的太差劲了。
“她不是得了五系灵术师的资格吗?这就是她获得竞争权利的开始。”
“你觉得她争得过吗?先不说皓澜月会是她的一大阻碍,还有那些不知名的竞争者,你认为她能脱颖而出吗?”不是楪析要说丧气话,而是事实摆在眼前,轮不到他们忽视。
羽寒非那头漆黑柔顺的长发随风一样,除了带来清冷的风,还有雪玉兰的香味。
他看着楼下开满两旁的雪玉兰,随风摇曳的雪白花朵在晶莹剔透的叶子中毫不显眼,好像融为一体,如果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花已开,只当这是一棵能散发香味的树。
有一个猜测,羽寒非不想去证实,然而这种得不到肯定答案的猜测令他很是烦心,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如果她有墨睿的支持,你觉得胜算是否增加了不少。”
“这是家族之争,外人帮不上忙,即使墨睿站在她那边也不行,你不会忘了吧?”楪析发现羽寒非的智商似乎有点下降,怎么会有这么荒缪的念头。
“要是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大可助她一臂之力,即使她再恨,我猜她不会以怨报德吧!”即使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羽寒非也要试试,不试不能死心。
楪析不敢认同羽寒非的做法,他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微凉的温度令他的心更冷了几分,“那也要她愿意让你帮才行,更何况,以她现在的水平,坐火箭也追不上皓澜月。”他笑羽寒非的异想天开。
说起这点,确实是个头痛的地方,羽寒非无法否认楪析句句在理,此刻真的怪婼青伊太不争气了,可是争气了又如何,她会帮自己吗?答案是不可能吧!
楪析见羽寒非沉默不语,心想他肯定想到困难之处,也不催促他,“过几天我要去见皓澜释,顺便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花了一整个上午时间,婼青伊和墨睿来到皓澜大宅,婼青伊本想第一时间去见皓澜家主,却被管家告知,皓澜家主在后院应酬琰家主母。
这两个都是家族中说一不二的大人物,此刻聚在一起能商谈什么事?还不是为了国会选举的事,婼青伊抬了抬唇角,上了二楼去找皓澜月。
至于墨睿,在和管家打过招呼后,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去哪疯了。
走在空『荡』『荡』的二楼回廊,婼青伊托着下巴想:国会选举即将来临,空缺已久的国会会长一职肯定会引来各族争抢,守护五家看似胜算比较大,可不代表别的家族没有机会,这不,连豪族琰家也来掺和一脚,也不知道来找皓澜家主什么事?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端着清淡午饭的年轻女人在她身后喊了一声,“青伊小姐。”
听到声音,她回头看去,她认得这是伺候皓澜月的佣人,再看她手里端着的饭菜,眉角一挑,说:“这饭菜让我端去给皓澜就行,你去忙别的吧!”
年轻女人没有推脱,很自然地跟婼青伊做了交接工作,“麻烦青伊小姐了。”
“不麻烦。”婼青伊接过托盘,走向皓澜月的房间。
因为她和皓澜月的亲密关系,所以在皓澜家,她的地位还是很高的,除了皓澜家的人,其余的人见了她,都会喊她一声小姐。
房门被她轻轻推开,看到皓澜月已坐了起来,正倚着床头发呆,目光落在窗外,恰好此刻飘起了白雪。
窗外白雪飘飘,室内惆怅美人,明明是一个很美的恬静画面,却在婼青伊眼里是那么地碍眼,堵心。
她不想看到皓澜月这副愁容,轻轻地放下托盘,桌子和托盘相碰的声音拉回了皓澜月的思绪和目光,令这个死气沉沉的房间恢复了一点生气。
皓澜月看到婼青伊的那一刻,有点惊愕,“你怎么来了?”
“因为得了修习五系灵术的资格,所以我放假了。”婼青伊笑着解释,顺便把托盘里的饭菜拿到桌子上,“吃饭吧!”
“你吃了吗?如果没有,就一起吧!”虽然饭菜的分量不够两个人,但皓澜月就是喜欢和婼青伊分享。
“好。”一个好字刚出口,便见婼青伊熟悉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碗筷来,“想不到这副碗筷还有用。”这是她们小时候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