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我最大的心事是什么。”婼青伊那漂忽不定的视线定格在了皓澜大宅的正门。
皓澜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皓澜家主正送琰家人离开。
她以为婼青伊在意琰家主母之前说的话,所以心情不太好,于是想分散一下婼青伊的精神,“想怎么利用这次假期?”
等了一会,才见婼青伊收回有些恍惚的目光,似乎她的注意力没在正门,只是刚好停顿在那个地方,顺便发呆而已。
“一个字,玩。”婼青伊说完,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
每一次当婼青伊没有形象地大笑起来,皓澜月就知道这是她最心酸和痛苦的时候,用笑来掩饰内心的真实情感。
皓澜月不懂婼青伊的情绪为什么转变得这么突然,可她知道婼青伊的心一直没好过,一直都是千疮百孔,一开始有『药』可治,能痊愈的。
可惜有『药』的时候,没帮她治疗,等到有机会帮她治了,却错过了最佳治疗期,导致今日这般痛苦。
不知笑了多久才结束,婼青伊只知道笑声停下的时候,眼角沾满了泪水,滑落脸颊的泪痕被冷风一吹,干了,却冷了她的心。
身体的冰凉温度因为皓澜月的拥抱,渐渐暖和起来。
她们依偎在对方的怀里,用彼此的体温驱走周围的寒冷,仅有的温暖令她们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而不是行尸走肉。
昨日的事如云烟,散去痕迹便不复存在。
婼青伊起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正午的阳光特别温暖,她站在阳台上,晒着暖洋洋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下了一夜的雪,四周已经覆上一层薄薄的雪,仿佛给整座大宅盖上了一张白『色』的羊绒毯。
一阵突兀的响声从她肚子里传出,她『摸』着空空的肚子,勾唇一笑,接着下楼去找吃的。
一打开房门,看到皓澜月从房中打着哈欠走出,看样子也是刚醒来,婼青伊跟她打了一声招呼,“早啊!”
“不早了,我发现你们两个还真能睡。”皓澜释站在楼梯的转角处,看着那两个令他十分头疼的妹妹,语气透出的只有无奈。
“难得回家一趟,自然要睡个饱觉。”说罢,婼青伊挽上皓澜月的手臂,半拖半走地把『迷』『迷』糊糊的皓澜月拽下楼。
第一时间奔向饭香四溢的饭厅,“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吃饭。”婼青伊见饭忘友,立刻舍皓澜月而去。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很不客气地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没有长辈在场,这帮后辈就是这么随『性』的,什么规矩都放在一边了。
皓澜释看到婼青伊一如既往地钟情于美食,不免一阵好笑,“收买你还是一如往常地那么容易。”
“那你必须要拿出上得了台面的美食才行,而且要比以前多一倍。”婼青伊伸出的那根手指在皓澜释面前晃来晃去,叫人有种咬一口的冲动。
被她忽视的墨睿很是鄙视地看着在跟前狂吃的丫头,“你这是刚从监狱放出来吗?麻烦你注意一点自己吃相,难看死了。”
对于墨睿,婼青伊已经找到最好的应对方法,那就是无视,她现在理都不想理他。
皓澜释刚拉开椅子,管家迈着不急不忙的步伐走进来,“少爷,楪析少爷来拜访您。”
“楪析?”皓澜释疑『惑』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他记得他和楪析没什么交情,楪析怎么会来找他呢?
听到楪析来了,墨睿放下刀叉,侧过头去看皓澜释,‘好心’地提醒道:“但凡协会的人来拜访,必定没好事。”
这话很有矛盾,皓澜释回过头扫了墨睿一眼,那一眼在说“别忘了你也是协会的人”。
“我例外,因为我是来蹭饭的。”提醒过后,墨睿若无其事地继续进食。
“我去看看,你们先吃吧!”
在皓澜释走出饭厅的那一刻,婼青伊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通向客厅的门口,她在想:楪析来找皓澜释会是什么事呢?
想得入神之制,墨睿用叉子柄敲了敲婼青伊的脑门,“他肯定是怀疑你的身份了。”
婼青伊愕然地抬起头,看向墨睿的目光里,除了困『惑』,还有一丝恼怒,“我想这一切应该拜你所赐。”
墨睿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
“你对我的‘百般照顾’已经很值得人怀疑了,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说出去谁信。”婼青伊睁大瞳眸瞪着一脸欠揍的墨睿,眼底窜起的怒火越来越旺盛,如果可以,她此刻很想痛扁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虽然皓澜月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恶劣,但出于和事佬的心态,她还是要缓和一下气氛的,“待会问问我哥不就知道了,别急。”
“你先前不是还夸楪析脾气好,为人温和的吗?现在怎么怕他知道了?”皓澜月都已经在缓和氛围,可墨睿很不知趣地无视,令婼青伊心底的火苗滋长了几分,“墨睿,我要跟你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