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表哥,诉尽林子易心中所有苦楚,却不得不接受,“确实好久不见了。”
即便是一天,仿佛是过了好些年。
两人一见,神『色』便有些不对劲,就算婼青伊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不过她不是多事之人,提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走回屋里。
走了几步,便说:“晴子,我想喝胡辣汤,麻烦你帮我多走一趟,好不好?”
傻子都知道婼青伊这是给他们制造机会,林子易朝她投去感激一眼。
婼青伊淡淡一笑,算是回了林子易。
她坐到饭桌旁,拿出小笼包,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木晴子犹豫再三,轻轻地应下,“好!”
等他们走了,皓澜月踱步到婼青伊跟前,问:“你真的要加入协会吗?”
婼青伊咬着包子,抬眸直视皓澜月那双满是不放心的瞳眸,“你觉得我能躲得了几次,这次过了,下次呢?既然躲不了,我为什么不趁此机会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这是在玩火,稍有不慎,等待你的会是万劫不复。”皓澜月实在不愿意婼青伊这样冒险。
“他们来找我,一样在玩火,既然都是一样,又计较什么呢!”婼青伊说得云淡风轻,从她轻松自得的神情上看,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事情的发展。
然而她都决定要这样做了,皓澜月又能劝得了她多少,正如她所说,躲了这一次,下一次呢?何不一次清算。
“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我再说也是多余的,由得你吧!”见皓澜月妥协了,婼青伊笑嘻嘻地送上一个包子,“味道好极了,吃一个吧!”
皓澜月没好气地接过,“认识你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自然是幸运。”婼青伊含笑回答。
“我看未必。”
婼青伊只是给了木晴子一个借口去和林子易说说话,并不指望她能买回胡辣汤,所以当她提着两碗热腾腾的胡辣汤回来时,眼睛因为惊讶睁得大了一圈,嘴角微微抽搐,这丫头不会这么诚实吧?
“你的汤。”木晴子无精打采地把汤放到茶几上,想转身回房,却被婼青伊拉到身边,按坐在沙发上。
婼青伊坐在她身边,边打量她,边说:“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一会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本不想多事,可木晴子这个模样实在是叫人担心,就像失去生机,随时会毙命一样。
面对婼青伊的关心,木晴子一时没能忍住,眼眶泛红,浮起的水雾凝结成珠,从眼角滑落。
见木晴子这样,婼青伊的眉心微微拧紧,她多少也猜到一点原因,只是没想到木晴子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戳你的伤口。”
这是道歉吗?木晴子不禁弯了弯唇角,有点哭笑不得:“你安慰人的功力实在不怎么样。”
那是因为婼青伊安慰别人的时候,都是顺着对方的死『穴』或者伤口上戳,从未试过用什么好听的话。
“习惯就好,别介意!”干笑几声。
其实被婼青伊说了几句,木晴子心中的苦闷已消散了一点,她叹了一声,“我没事。”
“不是我非要戳你的伤口,而是面对总好过逃避,就算是伤,是痛,也好过在未来痛得没有止境。”
“皓澜说你傻,我看这些人里,就你最看得透。”
“因为旁观者清。”
翌日中午,吃过午饭后,羽寒非登门拜访,见他来了,皓澜月三人很识趣地把客厅让了出来,让他好好地跟婼青伊聊聊。
待客之道,婼青伊懂的,她先是倒了一杯茶给羽寒非,“羽会长,请喝茶!”
羽寒非是第一次来她的宿舍,他发现这里的陈设都很简单,却带着一丝家的温暖,令人流连忘返。
良久,也未见羽寒非开口,婼青伊只好把话题挑开,“你打算用什么理由说服我加入协会?”
羽寒非的拇指摩擦着茶杯沿,不急不缓地说:“你无非是想『逼』我说出当年的事,又何须我用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