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要我相信皓澜那样信任你,只怕你还要等上那么几年。”婼青伊冷冷地睨了楪析一眼,这家伙还真会得寸进尺。
楪析也不着急,毕竟时间还长,他相信自己的诚意能够打动她的,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对于国会的选拔,你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加入协会,我还有脱离的可能『性』,如果进入了国会,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给国会做牛做马,我才没那么笨。”所以她的意思是拒绝参加这次选拔。
然而这个回答令楪析有小小的不满,“掌管协会的是羽寒非,他不同于皓澜释,他一旦知道什么,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你这是拿命和声誉在赌,就算你不在乎,也要为皓澜家想想吧!”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皓澜家有什么关系吧?”婼青伊抬眸凝视跟前这个温润男子,眸底是隐隐若现的笑意。
当楪析看到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脸『色』冷了下来,语气很是慎重任总,“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一下而已。”
“谢谢你了,没把猜到的事广而告之。”模棱两可的承认,不会把自己的秘密卖了,也不会承认楪析是否真的知道了真相,总之,错了也跟她没关系,对了也是来自楪析的高智商。
那抹狡黠闪亮的目光令楪析为之一动,他的眼帘垂下,遮住在眼中涌动的情愫,“我劝你还是和皓澜家保持点距离,太亲密了,总会招人话柄的。”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我不怕。”看着她越坦然,楪析就越不忍心伤害她,即使是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他也不敢找她证实,万一证实了,他觉得自己会害了她的。
万事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反正你还没做出最后的选择,你还是想想我给你的建议吧!”
“看在你选择了我的份上,我会好好考虑,但是我也有一些事情要问问你,希望你能好好地回答我。”既然楪析也跟悦灵共事过,那他肯定有可能知道一些羽寒非不了解的事。
“你问吧!”那灼灼的眸光是他不能拒绝的的温暖。
“在你和我姐共事的那段时间里,她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有没有发现她一些小秘密?”虽然时间有点久了,但婼青伊还是对楪析的记忆抱有一丝希望。
羽寒非的反应和最后的话已经给了她绝望,而她是不会去求墨睿的,她不希望这件事将自己和他捆绑起来。
对婼青伊提出的问题,楪析没有半点意外,毕竟和悦灵共事过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且都是公开的事,只要多嘴问一问就能知道了。
只是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因为悦灵在协会的那段日子里很少接触人,除了和羽寒非走得近一些,还真不知道她和谁的关系更好。
见楪析久久没有开口,婼青伊的眉心一点点地拢了起来,“怎么?找不到半点信息吗?”
“抱歉。”
从希望到失望,最后收到的只有这两个字,看来也没必要去问暮年一了,像楪析这么细心的人也发现不了端倪,更何况是暮年一那个不靠谱的男人。
没有任何发现,只能说悦灵掩饰得很好,竟然把所有人都瞒了过去。
看来真的要走那一步险棋了,这步棋一旦落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要走吗?
先前的毫不犹豫竟在今日产生了迟疑,垂在双侧的手微微紧握,她这是怎么了?
楪析见她时而『露』出纠结的表情,时而转为难受的模样,关切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我先回去了,你要是看见皓澜,告诉她一声。”
看着婼青伊心不在焉地离开,楪析心头猛地窜起一股不安,他忽然间有点害怕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受到伤害。
婼青伊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那个曾经种满遥望花的荒地,前些日子还是一片焦土,如今已经是长满嫩草的绿油油草地。
柔软的绿草如一张毯子铺在地上,吸引着她的感官触觉。
躺在凉凉的绿草上,任由细长的草叶划过『露』在空气中的手臂;闻着淡淡的青草香,望着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此时只有惬意两个字。
再惬意的环境也抵消不了她脑袋里搅成一团的『乱』麻,想一刀咔擦了,又无从下手,想不管了,又不行,现在的她只觉得生活太难过。
措不及防地,她那双亮如日月的瞳眸倒影出一张清冷俊脸,夜桑嘴含淡笑地垂眸看着躺在草地的她。
婼青伊一惊,利索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双眸微睁,“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我的地方。”一句话宣告了主权。
“我只是好奇一界暗王怎么这么闲,竟然有这么多时间泡在圣琳娜?”看到夜桑的那一刻,婼青伊觉得浑身轻松了,感觉所有的麻烦都不是麻烦,于是忍不住嘴就调侃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