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楪析认为雅萝无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婼青伊的命,至于为什么,他最先联想到的就是情杀,他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雅萝时,她『露』出的眼神,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里掺夹着对婼青伊旋风般的恨,嫉妒的愤怒,还有求而不得的痛。
两个女人间的仇恨大多都是因为情一字,就算是那个地方的人,也免不了俗。
至于羽寒非的提议,楪析一笑置之, “我可没那样的本事能撬开她的嘴。”要是那么容易的话,婼青伊也不会被软禁协会那么久,却连一个转折都看不到。
说起这个,羽寒非微叹一声,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嘴硬的女人,看来又会是一场漫长的嘴皮子拉锯战。
“第一次听到你认输,感觉还真新鲜。”羽寒非笑了,要知道看似与世无争的楪析,其实是一个很好强的人,能听到他承认失败,确实有点吃惊。
“有你陪着,输了又怎么样。”楪析侧过头,瞟了身侧之人一眼,他们都拿婼青伊无可奈何,都是输家。
“这段时间,任何人不得再探望婼青伊,一日三餐由斯珑负责。”为保婼青伊安全,羽寒非决定采取非常手段,先限制她的行动和自由。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宠她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要背的锅可是很大的。”楪析打趣道。
能让羽寒非破例一次,已是不易。
“小时候背的锅还少吗?只不过是重温一次叛逆时代的感觉而已。”人生难得疯狂,羽寒非认为值得就行。
“我稍后就去探探夜桑的口风,但我不敢保证会有什么收获。”毕竟夜桑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楪析没有把握。
“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还有灵婧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动?”羽寒非就怕这事会因灵婧这个女人给坏了,那两人的孽缘太深了,他们都没把握能不出意外。
“进展得很顺利,现在只等时机一到,我们就能动手,至于灵婧,她目前还算安分守己,但隐患还是存在的。”楪析也是怕灵婧用情太深,然后坏了他们布下的局。
“如果夜桑能压得下她,此事就不用担心,说起来,你去找夜桑就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就算灵婧没了当渡魂使的能力,不会被夜桑留在冥界重用,他们也不能把人留在协会,毕竟他们身份有别。
“自己做的孽,苦果还是要承担的。”楪析感叹一声,都是命运弄人啊!
可惜令两人始料不及的是,他们算计的事把婼青伊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造成一个难以填补的深坑。
这么好的东风,楪析自然要立马利用起来,要不然等散了之后就毫无用处了。
还是那个小院,这次却看不到院里种有任何花卉和植物,有的只是萧条之景,风微凉,吹走的不仅是温度,还有生气。
才多久没来,怎么就变成这样,这个夜桑怎么能容忍细心照料的小院变成废弃院落那般。
听见身后传来的细微声响,他随便说了那么两句,“这么好的院子竟然变成这样,还真是可惜。”
“时节不对,何必强求。”望着那一排排空了的花盆,枯了的树木,夜桑只留恋地看了几眼,之后就把视线放在楪析身上,他脸上完全找不到有一点怜惜之态,“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怪不得夜桑会这么说。
“想请你把灵婧接回去,她不方便留在协会。”既然都那么熟了,开门见山是最好的谈判方式。
方式虽好,但还需时间考虑,夜桑转动轮椅,在那些空了的排架前徘徊停留,平淡如水的声音回『荡』在院中,“你和羽寒非是怕她会坏了你们接下来的计划吗?”
楪析没有否认,“难道我们不该防范于未然吗?虽说灵婧怨间络夺走了她的能力,恨间络爱上别人,但她对间络的情太深了,难保其中不会出什么岔子,灵婧怎么说都是冥界的人,这事理应算上你一份吧?”
夜桑把搭在腿上的毯子拉上一分,眉角稍稍扬起,“灵婧是冥界的人没错,但她没了成为渡魂使的能力,就算回到冥界,也只能当一名普通的鬼女,比留在灵界更没有价值。”
“冥界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她的未来也是由你做主。”这事到了夜桑手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那你们呢?打算怎么还我这个人情。”从灵婧离开冥界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就不再和冥界有关系,今日被楪析这么硬塞过来,夜桑自然要讨还这债。
“一个举手之劳也要向我们讨人情,你会不会太小气了些。”楪析冷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