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花还真是无处不在,即使灭绝了,也能时刻看到关于它的记载。
文字显『露』完毕,接着,她看到血丝一点点地游向水碑的右下角,快速汇聚成一朵血『色』冥心花,只不过此花未开,还处在花蕾之状。
也不知道怎么地,她的手竟不受控制地抚上那朵未开的冥心花,手指微微触碰到花瓣,水流就加速地流淌。
她诧异地看着那加速流动的水,再垂眸审视历久不散的水碑,看来这水碑就是影雾潭的力量源泉。
在影雾潭的力量源泉中夺取镜中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不知道墨睿会不会有危险?
水碑中蕴含的无知力量,不是常人能够抵抗得住的,她开始担心他。
镜中花,她势在必得,却也不想墨睿因此落入险地。
想到这,她抬起手臂,发现疼痛不再,看来毒已解。
少了一个问题困扰,她就想走进水碑去找墨睿,没亲眼看到墨睿无恙,她的心始终悬着不安。
然而当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阵晕眩令她跌倒在地,潭水『荡』漾,令水碑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循环了好几次才停止下来。
脑袋的不适令她心生烦躁地咒骂出声:“你倒是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安安分分地待在原地,就事先对我下手,等你从水碑出来,这笔账总要算清楚的。”即使知道墨睿这样做是为了她好,不想她涉险,可她就是不能轻易把这一页翻过去,因为她很不满墨睿的做法。
纵然心里很不满墨睿暗中对她下宁神『药』,但她还是希望墨睿能安然无恙地从水碑里回来,因为只有墨睿回来了,她才能跟他好好地算账。
原本平静无波澜的水碑忽然剧烈晃动起来,她抬眸一看,发现那朵冥心花蕾呈扭曲状地绽放开来,诡异得令她产生一阵强烈的畏惧感。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墨睿遇到了危险?
与此同时,楪析带着最新传回来的消息去找羽寒非,羽寒非见他匆匆而来,烦忧的眉心一点点地拢起,一堆糟心事还没处理好,又来一件,那一刻,他真想把楪析堵在门外。
然而理智压制了他的冲动,平息了一下烦躁的心,冷然问:“又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来找我?”
“我把婼青伊那次中毒的情况告诉了末风,他说那不是浮云香,也有可能不是拢魂断。”听到楪析重提此事,羽寒非抬眸,拧眉相视,“你怀疑柏家秘密研制了别的香毒?”
楪析没有否认,“既然他们有野心想要在灵界独占一席之地,这种可能『性』怎么能排除,可惜没能收集到婼青伊所中的香毒,不然就能让末风查一查那毒是什么。”他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可惜。
“既然是出自柏家,肯定有一个地方存有那种香毒,我相信只需用一些手段,就能把那香毒拿到手。”这件事很重要,羽寒非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话听得楪析心惊肉跳,“你想去偷?”
羽寒非笑着否认,“偷这个字怎么会适合我们。”
如果不是偷,那楪析还真想不到羽寒非打的是什么主意,“既然不是偷,那你能有什么办法从柏家取出香毒,柏家的安保、禁制可不是摆着看的。”
“协会人才济济,我们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有人却很适合。”羽寒非第一次笑得如此不怀好意。
听到这,楪析无奈一笑,“你觉得你能把他坑进这个圈里吗?”
“他不是很在乎婼青伊吗?只要利用好婼青伊这个诱饵,我相信他会到柏家一游的。”羽寒非确信凭墨睿那高深莫测的灵力和狡猾的品『性』,要想在柏家那样的龙潭虎『穴』中走一圈,简直如吃饭、喝水般容易。
虽然楪析对羽寒非要利用婼青伊一事有点不满,但他不能否认这是一个好办法,只不过首要任务还是得找出婼青伊的行踪,不然会穿帮的,“据我所知,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婼青伊的消息,你要想用她这颗棋子,只怕没那么容易。”
“既然她是所有事件的导火线,不会一辈子藏匿起来的,这些天没有她的消息,不代表接下来也没有。”根据婼青伊那有仇必报,有怨必还的『性』格,不会一直躲起来的,羽寒非在算婼青伊用了多少耐心才藏了那么久。
“你有理,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灵婧和间络已经进入冥界,我们要想逮捕他们二人,手续会有点繁琐。”相比柏家私制香毒,楪析觉得这件事较为不重要,可以暂且放下。
羽寒非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暂时由冥界禁锢他们二人的自由,先查出柏家是否私藏香毒。”
“墨睿那小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去找找他,这两天就麻烦你多费一些心神了。”不等羽寒非是否同意,楪析就笑着走了出去。
当门合上的那一刻,羽寒非无语地把手里的笔往桌面一扔,墨睿这家伙还真行,自己玩忽职守也就算了,竟把楪析给带坏了。
一想到所有事情都被两个没良心的人甩给自己,羽寒非就浑身不爽,既然他不爽,那么别人也别想安分,尤其是墨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