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时末将打听过了,这老头原名叫张大彪…”郭鹏这时插嘴道。。
“张…张大彪?”萧煜脸色古怪起来。
“你们…士可杀不可辱,尔等究竟想做什么?”老头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起来。
萧煜抿了抿嘴,强忍着没笑出来。
一个标准的文人墨客,名字却叫什么张大彪…这就跟一个绝世倾城的大美人,名字却叫母猪一样。
这种强烈的反差,着实让人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你是老夫子?”萧煜开口问道。
“不错,老夫教书二十余载,人称张夫子!”一谈到自己的职业,张大彪脸上就露出几分神圣的光芒。
“张大彪…算了,我还是叫你张夫子吧,我有些事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萧煜抿了抿嘴,不想再纠结于张大彪的名字。
冒着大风险把着张夫子从城中劫到营地来,肯定得掏出一些东西来。
西州的水混浊不堪,萧煜要想将西州发展成为一个强盛的城池,就必须得先弄清楚到底是谁把它搅的这么混浊。
而且,沈良的态度也让萧煜很疑惑,为何他会如此反感自己的攻略,要知道那些攻略能实现的话,那西州以后又何惧周边的豺狼虎豹?
沈良到底在怕什么,或者说…他在隐藏什么?
萧煜必须要弄清楚,因为他要做的事情,都绕不开沈良。
这张夫子,或许就是他了解内幕的突破口。
“张夫子,我想知道为何西州会是如此破财的模样,你也读过圣贤书,知道商人汇聚之地,不可能如此穷困,还有城中百姓,为何如此惧怕官府,这种惧怕不是敬畏,而是发自内心的害怕,这到底是为什么?”
听到萧煜的问话,张夫子闭上了嘴巴,神情有些落寞。
“怎么?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
张夫子神情一黯,而后忽然抬起头,看向萧煜,“能让我坐下说话吗?”
“啊?当然可以。”
萧煜这时才想起来,张夫子还被绑在地上呢,这个姿势确实不太适合问话。
“松绑,松绑。”
姜岩连忙解开绑住他手的绳子,而后萧煜亲自将他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坐下之后,张夫子左捏捏胳膊,右捶捶腿,就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萧煜也没有催促他的意思,今日这事自己确实做的有些过份,一个老头在家喝着小酒看着圣贤书,本来是一件不亦乐乎的事情,结果眼前忽然一暗,重见光明时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种情况,别说是一个干巴巴小老头,就连萧煜这种年轻小伙子,可能也很难接受。
所以萧煜不急,得给他一点冷静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张夫子似乎很满意萧煜的态度,于是便幽幽开口了。
“其实…在贞观八年之前,西州城中百姓是高昌人和汉人共居,而无论是汉人还是高昌人,高昌国国王都是一视同仁,赏罚分明,深得人心,因为西州挨着丝绸之路,是无数商人的必经之地,在地利人和之下,西州成了大漠之中最大的城池,空前绝后。”
“可是,自从贞观八年,郭孝恪大将军攻破西州,将西州划入大唐版图之后,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