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阳摸了摸他的小头颅，轻声问道。

“老大从哪里看到我和你妈妈，关系不单纯？”

他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老大该不会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事情吧？

老大偏着头盯了他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地说。

“之前我看到过你和妈妈牵手，拥抱接吻，还有睡在一起玩亲亲。”

“……”

果然是这样子！

夏辉阳无力地扶了扶额头，脸上一片尴尬之色，纵使他一辈子英明，在大儿子面前，他都窘得无可奈何。

他看到他和心彤拥抱亲吻，这些都可以接受，毕竟有时候情不自禁的，他也会当着孩子的面做这些，所以他们看到并不奇怪。

但说到睡在一起玩亲亲……天呐，如果真的给孩子看到了，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其实他和心彤已经掩饰得够好的了，大儿子是怎么发现的？

“老大……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我和你妈妈……呃，在玩亲亲？”

说着说着，夏辉阳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他是哪次房门没关严，所以才让他看到了吗？

老大想了想，诚实地道。

“在M国的时候，有几次晚上，我起来去厕所时路过你的房间，总是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响，而且好像妈妈总是在哭，当时你们房间没关严，我就看了一下，看到妈妈睡在你的房间，然后你们在玩亲亲。”

“……”

果然是在那种情况之下，被他发现了……

老大似乎没看到夏辉阳的尴尬之色，继续道。

“后来我遇到了干爹……”

“干爹？就是凌逸辰？”

“对！遇到干爹的的时候，我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给他。我问他，为什么你可以和妈妈睡在一起？而且还玩亲亲？”

“那他是怎么答你的？”

夏辉阳再次无力地扶了扶额头，如果凌逸辰在他面前的话，他肯定会狠狠教训他一顿的。

既然老大跟他说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为什么他都不跟他说呢？屡次让孩子碰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他可以想象到老大问他那样的问题的时候，凌逸辰一定是在偷笑！这可恶的家伙，说是只老狐狸真的没说错。

“干爹说，你们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的。因为你们不是有血缘关系，你们可以那样子做的。当时我不太明白，然后他就说，等我再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了。”

小家伙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水花，还老成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之前我看到过妈妈拿着爸爸的相片在掉眼泪，那照片有点模糊，不过可以看得出和你的样子有点像，那时我就在怀疑了，不过也只是怀疑而已，一直没跟妈妈求证过，直到刚刚妈妈说了，我就理解了。”

“所以刚听到妈妈说，我就是你们的爸爸，你一点都不意外，对吗？”

“对。”

夏辉阳心里了然，看着老大的目光越发柔软。

长时间与这两个小不点相处，他很清楚老大与老二的区别，他实在是比老二聪明得太多了，有些事情也能观察得细致入微，所以他从这些蛛丝马迹能察觉到他与心彤的关系不单纯，一点都不奇怪。

他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刚说，妈妈拿着我的相片在掉眼泪，她以前经常这么做吗？”

小家伙点了点头，“对。有时候她跟我们睡在一起，她以为我们睡了，她就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拿着相片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