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克里斯开始装疯卖傻：“老大……你这是……”

“你觉得我是冤枉了你吗？”西门问。

克里斯依旧嘴硬道：“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西门伸手，将克里斯的枪抽出扔在一边，让后又摸进了他的口袋，从那里取出一台手机。

这是一台键盘式手机，一看就知道是加过密的。

将手机塞到克里斯的手里，西门的目光冰锥一样冷而硬：“打开它。”

克里斯的额头上在大冷天里冒出了一层汗，他只能照办。

西门把手机拿过来，调出通话记录，回拨了一个号码，按下了免提。

“克里斯？是你吗？怎么不说话？”

是亚历山大科维奇的声音，在场的俩人谁都不会陌生。

西门将电话挂断，扔掉。

“还有什么说的吗？”

“老大……我……”

嘶——

克里斯已经没了分辨的机会，锋利的兰博5号格斗刀在他的颈部由右至左划过，他的脖子及顿时像婴孩的嘴巴一样张开，血箭飙出。

克里斯捂着伤口，等着一双惊恐的大眼，噔噔噔退后几步，最后靠在墙壁上，慢慢滑到了地面上。

西门将几具尸体拖进旁边的房间里，关上门。

他看了看表，时间指向了十一点。

他转身离开房间，顺着相反的方向离开宴会大厅，朝另一头跑去，到了城堡的东面，他走进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看起来像个厨房，西门走到房间的角落里，打开了饿一个不锈钢橱柜，从里面取出一套LAR5型Draeger封闭式纯氧水下呼吸器，然后开始脱掉身上的外衣，套上潜水呼吸器，将衣服塞进橱柜里关好门。

然后走到房间另一侧，推开一扇门，里面是个小房间，像个水房。

西门弯腰，敲开地面上的下水道铁栏栅，然后打开一支强光手电，趴下去照了照。

果然，和图纸上说的一样，这里的下水道十分宽敞，能容纳下两个人都不止。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下水道入口处，戴上呼吸器，然后托起铁栏栅，跳进水里。

铁栏栅慢慢重新合上，从表面上看，这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半个小时之后，斯德哥尔摩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地上一个下水道铁盖轻轻挪动了一下，接着又挪动了一下。

盖子很快被推开，西门戴着潜水器从下面爬了上来。

在下水道出口前面五米处，停着一辆大众牌的厢车，司机似乎留意到了西门，车子启动，开始慢慢倒退到奇门身边。

西门将潜水具脱掉，胡乱扔到车上，然后关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行。

他转过头，看着司机位置上的莉莉娅。

这个满头金发的俄国美女风情万种地伸过头来，和西门热烈地来了一次长吻。

“你闻起来，就像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一样。”莉莉娅说。

西门嘿嘿地笑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答莉莉娅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都在车厢里，你可以现在就准备一下，我们现在马上出发，大约四十分钟后达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