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到今夜十五的祭祖一过去,我们明天清晨就要爬上山麓、登门拜访了。
小王爷一路上话很少,他时时刻刻都在抱着手机,跟那头的人频繁的联络着什么。我睡了个午觉爬起来,看到他还在争分夺秒的视频通话中,他的面前放着一张纸,上面乱七八糟的写画了一堆符号和字母。
我倒了两杯茶坐在他对面,看到屏幕上的画面很昏暗,有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正从一扇门中来回进出。
“哎,麻烦死了,不知道时间还够不够用。”小王爷喝了一口茶,摸了摸满脑门的头油,“要是明天咱们进入禹陵了,那按照规矩,手机、卫星电话什么的又得上交,老头儿的效率太慢了,到现在还没研究明白呢!”
“研究啥?他是锦夜的人吗?”我不解的问道。
“对啊,你应该还没见过他,这是咱们的‘糊涂’老教授。”
小王爷把手机贴到我脸上,让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也不知道那名字是个外号,还是说老教授就姓胡名图?
“冲印室太暗了,害的我老人家差点摔死!”胡教授朝我点点头,然后埋怨了一句,“小王爷你快把老头逼死了啊,后面几张真心洗不出来,能给你弄出那张来就很不错了,得,外卖到了,吃饭吃饭!”
他好像很饿的样子,把他的电脑随便盖上,发出一阵急切的脚步就跑远了。
小王爷摇摇头,挂断了电话,然后调出一张图来给我看了看——
像素超低,我看了半天才分辨出来,那似乎是一大块石头……不对,是石碑!它的轮廓有边有角的,最上面还有些雕刻出来的尖顶。
“这是什么东西?”
小王爷解释道:“是那个微型相机里的照片,胶卷都粘了,好不容易才扣出这么一张来。”
我这才想起来,耗子从北极把那个小匣子给带回来了,那个玩意原先装在红十字皮箱中,看情况是二战时期的一批人进入海底冰山留下的。
而从里面装有纳络芬、切割冰棺的钻戒,还有黄雀借着我们的眼睛也想一探究竟的情况来看,这拨人对海底的内容有所了解,他们不是误入,而是有目的的想进行某些考察活动的。
也许这张来自微型相机里的照片,代表了他们已知的什么情报呢?
我仔细瞧了瞧小王爷面前的那张纸,上面已经把照片上的石碑模样大致画了下来,这样乍一看上去,我心里倒有些害怕了,那似乎是……墓碑?
摄影师曾经去过乱坟岗吗?拍什么不好,拍人家的墓碑干啥!
“最底层的那几张羊皮纸太脆了,耗子拿匣子砸棺材的时候,就都碎在了里面,那锁还被撬开过,又进了水……”小王爷眉头皱的很紧,“拿给老胡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一团纸浆了,烘干再铺开,所有的信息都乱糟糟的难以分辨,捣鼓了这么多天,我们能确定那是一封加密文件,但是全都断断续续凑不完整,只能破译出这几个破玩意来——”
他指了指纸上的几行字母,为难的揉捏着太阳穴。
我瞥了一眼,忍不住也跟着揉起太阳穴来:分手妻约
d?m
oloyge
manes
“这是啥……”我盯了半天,连一个也没看懂。
“就是羊皮纸上断断续续能拼出来的单词,胡教授说,照片和笔记很有可能是配套的,这是对照片的解释。”
我再细看看手机里的照片,觉得一百块的老年机照出来也比它清楚,那石碑上黑压压一片,只能看到略微有一些反光点,应该是在上面刻有许多凹凸不平的内容才对。
难道说羊皮纸上的字句,是石碑上摘抄下来的墓志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