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意思,她想怎么穿,我管不着,她只是客人,我不能强求她,免得她感到不自在。”
南宫兜铃听得更不服气了,“对这个地方来说,我也是初来乍到的客人,凭什么你就得强求我?你可不是我师父,是我师叔。”
他的眼神仿佛一团迷雾让人看不穿,“总之,我不想你穿得太过头,既然决明师兄不在,我就得代替他担任起管教你的职责,你还小,没有监护人指导的话,很容易行差踏错,刚才……就差一点了。所以,你大小事都要守规矩,避免任何不正经的行为。”
“我都已经成年了,不需要再给人监护来监护去的,而你也只不过大我两岁,不要真拿自己当长辈的态度来和我说话,我之所以尊敬你,是佩服你的本事,不是因为你辈分比我高一级,哼,还好意思说刚才……”
南宫兜铃将下巴仰起,“你自己看看,我脖子上的吻痕是给谁亲出来的?没错,你定力很好,但你不能不认,之前有那么几分钟,抱着我的时候,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险些行差踏错的人,不止我一个吧,说我不正经,你也半斤八两。”
在她讥讽下,李续断立时哑口无言,耳根泛红,眼神愧疚难当。
外头,月色下的静谧忽然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割破。
“虫子!救命!好大一条虫子!”
李续断脸色严肃,“是绥草的房间。”
“我们快过去!”
“你……衣服……欸!”
她不管李续断的呼唤,直接裹着浴巾冲出门外;
蓝色的尘仙在廊柱间缓慢游离,对绥草的喊叫漠不关心,尘仙大多数是活了上千年的精灵,对人世间历经的浩劫估计都见怪不怪了,因此才表现得如此淡然;
南宫兜铃不禁怀疑它们刚才热情为她引路只是一时兴起。
顺着绥草的喊叫来到隔壁院子,看见她的房间亮着灯,落地窗充当的房门透出里面的一线光景,房内墙壁上映照着狰狞的人影。
落地窗微微敞开一道缝隙,虫子估计就是从这条门缝里爬进去的。
南宫兜铃急奔过去,推门而入,顿时震惊不已;
绥草跪在床上,双臂弯曲,平举在身前,手指间紧紧的抓着一截虫子的尾巴,虫子的头部已钻进绥草的喉咙深处,身体只剩下二分之一还留在外面;
肥硕的绿色尾巴在她手中使劲的扭动,力图推动脑袋,想要在她嘴里钻的更深。
绥草两眼突出,给虫子噎得痛苦至极。
南宫兜铃皱起脸,这一幕太恶心了,让她感官上难以忍受。
李续断随后也跳了进来,一瞬间也是愣住,摆出和南宫兜铃一样揪心的表情。
绥草痛苦的用眼神向这两人求助。
南宫兜铃立时回过神来,现在不是袖手旁观的时刻,再恶心也得上前救她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