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续断说:“小心,不要接近它,等它筋疲力尽再说。”
“谁等得了,我现在就要捅死它。”
“它的虫壳硬如钢盔,你手上的木棍收拾不了它。”
“这哪是一根木棍,师叔你看清楚,给你开开眼界。”南宫兜铃傲然一笑,手指滑过木棍,红唇微启,贝齿间悄声轻语。
手中木棍自尾端开始变形,木质结构转换成坚硬的钢铁,木棍前后两端都在她手里渐渐伸长,最终整体变成一根通体雕花的暗青色蛇矛,长达两米,矛头扁平锋利,矛尖分岔,如蛇信扭曲,矛刀上面刻有三道锯齿纹样。
李续断在她身后喃喃自语:“能将物体转换成另一种形态的‘魇魅咒’?她竟然会如此高深的法术?”
南宫兜铃听见了他的低语,“师叔,我会的东西,比你想的要多。”
说罢,女孩姿势潇洒,用单手将蛇矛在头顶转了一圈,握在手中,气势如虹的朝蜈蚣冲了过去。
她高高跳起,矛头笔直朝蜈蚣头顶刺入,蜈蚣在万蛇缠身下无法躲避,雷鸣般低沉哀嚎,叫声穿透整个校园。
黑色妖血在空中四溅,蜈蚣陷入极端的痛苦之中。
南宫兜铃再次用力,将矛身深深陷入它的头部。
刹那间,从蜈蚣伤口处,突然渗出大片恶臭黑雾,直奔南宫兜铃而去。
南宫兜铃始料未及,没有防备,瞬间被雾气笼罩,不慎吸入一口黑雾。
霎时,她犹如万箭穿心,五脏六腑都要裂开,口中呕出大量鲜血,在剧痛下,浑身无力,双手松开长矛,身体往后坠落。
插在蜈蚣头顶的钢铁蛇矛立即变回平凡的木棍,在毒雾侵袭下,腐烂成粉末,随风飘散,如同灰色雪花漫天飞舞。
南宫兜铃头昏目眩,无法控制行动,眼看要摔到地面,直接让脑袋开花。
忽觉腰间给一股沉稳的力量控住,南宫兜铃下意识的伸手一抓,揪住一块衣襟,张开双眼,李续断的脸映入瞳孔。
他飞入半空搂住了她,旋转一圈后,安然落地,屈膝将她放在地上,口吻焦急的说:“兜铃,你怎样了?”
“我还好……”她本想逞强,可刚说完这句话,便又是剧痛袭心,她捂住胸口,紧皱眉头。
只好老实坦诚:“不,师叔,我不好,那雾气进了我的身体,好像长了爪子,把我内脏都狠狠挠了一番,难受至极。”
李续断说:“你可能中了毒。”
他从衣兜里拿出两根约十厘米长的银针,像注射器的针头那般粗细,南宫兜铃来不及询问此物何用,李续断二话不说将银针扎进她左右耳垂下的位置,几乎完全没入,只露出一小截针柄。
南宫兜铃猛地瞪大眼睛,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手指头都弯曲起来,揪住他,“我都中毒了,你还补我两针,师叔你好狠心……”
“我封住了你的神经中枢,免得毒气入脑。”
“毒气入脑会发生什么事?”
“说不定会半身瘫痪或者直接成为植物人。”
南宫兜铃说:“你还有没有银针,麻烦你扎多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