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翠趁乱抽出身边士兵腰间的青铜剑,砍出一条血路,疾步奔向流沙将军,“我杀了你!”怒吼下,他双眼布满红血丝,眼眶几乎成了猩红色。
流沙将军动作极快,拔刀相向,抵挡他的攻击,两人对战,刀剑互拼,火星阵阵。
这流沙将军为人阴险,但不是脓包,征战经验丰富,景翠在狂怒下不设防备,只顾着奋力击杀。
不到十招,流沙将军手中刀锋突破景翠一处破绽,削断他小腿,景翠扑倒在地。
南宫兜铃用浮提咒跳起,朝景翠奔去。
但来不及,流沙将军刀口一横,景翠头颅飞离身体,滚出几米远。
南宫兜铃落在地上,眼神呆滞,望着滚停在自己脚边的脑袋,景翠脸上仍有细微的变化,嘴角耷拉,面部肌肉松弛,眼皮慢慢的垂下。“别停下,继续说,我听着呢,手也别放下,给我抓着耳朵!”
流沙将军吸了一下鼻涕,“他明明比我年轻,是个毛头小子,我的作战经验比他多了不止二十年,他之前赢了几场仗,收回了不少失地,趁机讨了大王欢心而已,一想到以后这小子竟要凌驾在我头上,我气不过,听闻他的军队伤亡惨重,我便谋划着,只要逮住他一点点差错,就将他治死……”
“以前做过这种害人的事吗?”
“法师既会读心术,我也不瞒你,我现在的位置,也是通过设计陷害前一任将军才换来的……”
“那强上良家女子呢?”
“就一两次而已……”
“是吗?”南宫兜铃用手指头按在刀柄上,朝他腿间推过去。
流沙将军立马说:“三四次,不不不,五六次,也许有十几次,我实在不记得了。”
“看来你滥用军权,做的坏事不少啊,你这贱人,杀你还脏了我的手。你那么喜欢把人凌迟处死?我就让你切身体验一下凌迟是什么感受。”
流沙将军惊恐的看着她,“法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法师饶命啊!法师!”
南宫兜铃不听他的求饶,白符一贴,双手放在唇边,念下“皆空咒”,流沙将军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她挽起衣袖,拔出插在他裆中的刀子,按住流沙将军的脸,三下五除二的刮掉他脸上的胡子,手法粗鲁,也很不熟练,在流沙将军脸上留下许多细细的刀口,往外流血。
做完这件事,南宫兜铃从帐帘探头出去,揪住一名路过的无辜士兵,拽进帐篷,对方正要拔剑,她用引魂幡敲在他颈椎的玉竹穴上,士兵立即不省人事。
引魂派中,有一招易容法术,可以直接将施法者本人的相貌和打扮同时变成另外一番模样;
她算计着,启动这法术的话,会把她所剩无几的灵气一口气用光,待会还有其他计划,不可现在耗尽灵气。
退而求其次,把士兵衣服扒了下来,只给他留下一套袭衣,袭衣就是贴身的长袖内衣裤,她可不想穿这充满汗臭味的东西。
穿上兵服、长裤和短靴,上衣外面罩上竹片盔甲,扯来一块破布,裹住头发当作汗巾,再把士兵戴的铁头盔摘下来,自己戴上,引魂幡斜插在腰间。
如此一来,和军营里的其他士兵一模一样,一点也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