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算是和你做交易吗？”林钰花思考也许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你可以这样理解，只要你同意之后我就可以融入你的灵魂之中。依靠着你的能量来修补自己。同时，我也不会去影响你的个人意志。准确说，是我无法主动去控制你的感情。但却会潜移默化的使你对事物的认知发生一定变化。打个比方说，你以前杀人会觉得害怕，那么你现在这样做就会觉得稀松平常。我会带你脱离人类这个物种的枷锁之中。”獣面的话还是说得很明白的。

“是这样啊……我觉得有些想笑诶……因为，你和我想象之中那种，同邪恶之物做交易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像是在和普通人聊天一样的感觉。”她随口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虽然是从恶魔次元来的，但我并不是恶魔。刚才这个问题我们也研究过了，我只是一件魔器，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器。如果你和恶魔们做交易就不一样了，它们会一直保持着高尚者的姿势。这高尚者的引申义你应该明白吧，无论交易结果如何人类都是被压榨的一方。”獣面如实回答说道。

“我明白了，还有一个疑问。如果我和你交易成功的话，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帮助呢？实质意义上的，不是简简单单获得你知识那样。”林钰花鼓起勇气再次开口。

“你这个人类确实有些意思啊。我很想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对于你的态度太温和了吗？”獣面的语气发生了变化。

随之变化的还有四周的场景，林钰花又一次回到了洞穴里面。只不过，朝着她涌来的不是信徒们了。而是长相各异的众恶魔，但它们无一例外的都面露凶色扑了上来。尽管林钰花知道这是梦境，可那种身体的疼痛感还是那么“撕心裂肺”的。

她想要尖叫出来，自己的嘴巴却被一个尖脑袋小嘴的恶魔掰断了，并且还把她的舌头硬生生扯了出来。至于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全部被活生生的扯断了，奇怪的是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剧烈的疼痛不断折磨她，可她无法在梦中昏睡过去，只能清醒无比的体会每一次的撕扯和啃食。

“我想的话，这样我们继续沟通会好一些。你既然喜欢受虐的话。”獣面的话再次传入她脑海。

这时林钰花才放弃了那种平等沟通的“权利”，在心里面乞求着獣面能够放过自己。很显然她的乞求獣面接受了，四周又恢复了黑洞洞的一片。而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也在那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会再问那么多……的事情了……”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哭腔。

“你要知道，也许在你们人类的眼中。你只是一个小女孩，但在我们眼中你就只是人类而已。所以，并不会因为你的无知冒犯而轻易放过你的。刚才的话我也可以回答你，并且我强调一遍，不是我求着你和我交易。而应该是你求着我来交易明白吗？至于，到底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能力。你和我进行灵魂融合就会知道了。”獣面的语气又恢复了最初的时候。

“我愿意……同你进行灵魂融合……”林钰花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她害怕继续被折磨，而是她真的想要去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颠覆这一切的力量。

“很好，现在你只需要把我，也就是这个面具再次戴上就行了。”獣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与此同时，四周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林钰花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手里面也多出了一张诡异面具。这一次她看得更清楚，特别从原本是鼻子部分一直到嘴巴的破损。很显然，是遭到了强力的元素攻击，因为上面的痕迹不是物理攻击造成的，没有一个明显的着力点和裂缝。完完全全就是被蒸发了三分之一，只能在缺口处看到一些细小的参差不齐。

犹豫了片刻之后，她还是把獣面戴了上去。这一次，她戴上之后用手去摸了摸，发现面具已经消失不见了。觉得不可思议的她又在脸上乱摸，却真的没有发现刚刚戴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