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旅途开始的时候遇见了足以改变我的两个人,一个是近卫骑士朱浩,一个是陈家三小姐陈心甜。毕竟,是他们赐予了我“名字”。让我不必过于的拘束于寒之国复兴或者什么其他“强大”的使命感之中。对于陈世星这个名字,我还是特别喜欢的。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我都觉得这个名字可以给我一段新的开始。我也真的是想要忘记掉过去发生的事情,忘记掉自己身体血脉的事情,忘记掉自己母亲寒之魔女亚维斯以及她是寒之国第十六任王女的事情。
但这一切怎么能说忘掉就可以忘掉呢?甚至连我自己本来的名字弑阿曼修斯。一开始在小时候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给我取这个意思怪异的名字。甚至有些时候还有同村的小伙伴因为我的名字而嘲讽过的。不过,自从母亲出事之后,一直到我找到了族谱的事情。这个名字仿佛在那一瞬间变得极其有意义了。
弑这个字的意思好像就是自己必须得杀死最亲近的人的意思。就单单结果而言,无论是我的父亲还是母亲好像都没有落到一个好下场。然后就是那些为了保护我而死去的人们。再回想起来,这一路上的各种各样的经历,貌似我自己就不是一个可以给他人带来幸福之人吧,甚至,连一直称呼我为命运之人的陈诗雨凯瑟琳吟游诗人,她也逼迫所罗之门教会的祭司林钰花给予我痛苦的遭遇。
如果说获得什么,就必须先放弃什么的话,我会毫不犹豫放弃我最后的一丝人性。由陈世星这个充满正义充满热情的少年,变成只为了复仇只为了光复寒之国的“黑暗王子”弑。不过,比起王子来说,这个称呼还算是有人性一面的残留,所以我要化身成为野兽,成为拥有强大力量切毫无人性的野兽,然后去吃掉所以的敌人与威胁,一个都不剩下。
既然天元国导致了我故国的覆灭,那么我会从内部一点点的瓦解它的力量,我会让他们的王室成员“享受”同我一样的苦痛。尽管,天元国是那么的强大又坚不可摧,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也许,真的就是命运让我到这里来的,让我断了一根手,也断去了以前弱小的自己。我现在只想要最为强大的力量,哪怕它是那么的不可控,我也会以凌驾于其上的姿势来掌控它的,我相信我的意志力是战无不胜的,这一点我是坚信不疑的。
“喂!你个死人在想什么?亏得祭司大人还那么的在意你,真的不知道你作为祭品的意义何在?快点把圣餐吃了,马上就要到时间去举行仪式了!喂!说你啊!你他妈过来啊!”门口的信徒把装有圣餐的铁桶了进来,并且站在那里对我不断吼叫道。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看见了我那种浑浊绝望的眼神而害怕了,没有继续对我吼叫就离开了。
“等等,你魔化的程度到哪里了?”我依旧楞生生的盯着他问。
“魔化程度?关你这个祭品屁事啊!要不是祭司大人特意说明不允许我们对你使用暴力。我现在就把你的中间那条腿踩烂了!还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你真以为你还是我们所罗之门教会的贵客吗?”他一边生气的说,一边向我这里走来。
随后,他似乎越想越气,直接用手抓住了我的头发,然后就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接着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我的腹部。顿时,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就涌了上来。“哇”的一下子就把各式各样的东西吐了出来,刚好有一些还沾到他的身上了。这下子可真的把他激火了,毫不犹豫的拿脚踩在了我断臂的伤口上,一时间原本差不多愈合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了。
然而,我就这么躺在地上仍由他折腾,除了刚才吐时发出的声音之外,接下来一切的被打击都没有发出声音,哪怕再痛苦也是一样的。看见我像一具尸体一样仍由他打,一句喊疼求饶的样子都没有,这就让他觉得很无聊了。
“他妈的,以前我们打像你这样的祭品村民时,他们一开始还知道喊疼求饶,就算是后面也会喊疼。就只有你像你妈死了一样,是不是吃圣餐把你的脑子吃坏掉了吗!对了,刚好有点尿急,你这里貌似条件不错,就是太干燥了一点,我来给你加加水,别让你这个重要的祭品渴死了!哈哈哈哈!”他说完之后就当着我的面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接着,一股骚哄哄的黄色温暖液体就顺着我的头一直到脚流下,就算是这样我仍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这么看着地上的淤泥以及从下巴上慢慢滴落的黄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