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文德十三年八月初八西王之子东方成治与定国大将军之女叶琳琅大婚,东方氏皇族成员除北王东方勋之外悉数出席婚礼。因此万人空巷一为争睹皇室风采,二为看皇室的笑话,因为世传东方成治是个傻子。一阵锣鼓喧,一对百十号饶迎亲队伍由官兵开道,队伍前面四个壮汉抬着“作之合“的赤金牌匾,在烈日下经强光一照映射出的金光,晃得两旁的人都整睁不开眼。新娘子乘着一乘金漆顶,红木框,红色龙凤图案绸缎帘子的八抬大轿,而红色龙纹喜服,身披大红花的俊俏新郎官在白马上面真无邪的笑着。
临街听到声响的人群中一阵骚动,“快去看看!”
“看什么呀?”有人不明所以。
“婚礼啊!”有人回答道。
“婚礼有什么好看的?我上次看过鹭州太守嫁女儿,那场面可比这大多了!”有人不屑一顾。
“你不知道,这是西王的儿子娶定国大将军的女儿,圣旨赐婚的。”有人解释道。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这样的事不是年年都有吗!”有人不以为然。
“唉!这西王的儿子是个傻子,大家都是去看热闹的。”有人声道,“你要去就去,我不跟你废话了。”,那人急忙随着人流跑了。
“傻子?的确有意思!我也去,等等我!”那人急忙追了过去。
西王府张灯结彩,就连仆人们都穿上了红色衣衫,大红喜字贴满犄角旮旯,王府门前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落轿!”总管一声喊,八抬大轿稳稳落地,新郎官从白马上下来,挑开了轿帘,笑开花的喜娘搀着新娘子从轿子里出来。
“这西王的儿子真是个傻子吗?看着唇红齿白倒像个英俊青年!”人群中一阵议论纷纷。
“西王这儿子倒不是精神不正常,听他十三岁那年得了失心疯,到现在二十好几了还像个十几岁的孩子。”有些明白人已经开始解答了。
“西王这儿子虽是个是个傻子,可长相倒是不错,倒不知这新娘子长相如何?”有些人总是格外的关心别饶老婆。
“听叶将军这个女儿性格刁蛮异常,一副尖酸刻薄模样。”有人道。
“那就不会长得太好!”有人恍然大悟。
“这刁蛮的女人配给傻子,配的好!省的祸害好人。”有的人显然是感同身受。
“这位仁兄看来是颇有感触啊!”有人道,人群中立即一阵哄笑。
“我家娘子才不刁蛮呢!”那人尴尬的道,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快看新娘子下轿了!”众人抬头踮脚往新娘子身上看,新娘大红色的喜帕盖在头上,看不见脸。
“新娘过火盆!”总管拉长声音一呼,东方成仁像只猴子一样闪过新娘子,傻笑着从门口放着的火盆上窜了过去,众人立即一阵哄笑。
“快过来”他伸出右手等着莲步轻移的新娘子过来,新娘子将细嫩的左手搭上,两人两手轻轻一握,新娘子文雅的跨过了火盆。
二人刚要往里走,忽闻围着看热闹的人大声齐呼:“背着!背着!背着!背着!”
叶琳琅虽不愿嫁给个傻子,可要让陌生男子背着,脸上还是一阵热,她微微的低下了头,却忽然觉得背上有如千斤巨石压下,接着一双长胳膊已经围上了她的脖子,原来是东方成治跳到了她的背上。
东方成治的重量压得叶琳琅直不起腰来,她也顾不了许多使劲拍着东方成治的手,“下来!快下来!”
“唉吆!二公子快下来!”总管和喜娘急忙聚了过来,这下可是出了大笑话了,等着看戏的人们如愿以偿的一阵大笑。
“不是让背着吗?”东方成治依旧紧紧的趴在叶琳琅背上,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
“你给我滚下来!”叶琳琅再也忍不住了,一用力将东方成治从身上掀翻在地,她气急了就要扯下头上盖着的喜帕,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新娘子还未过门,喜帕可万万掀不得。”喜娘急忙拉住了她。
“二公子,快起来!”另一边,总管已经把倒在地上的东方成仁拉了起来。
东方成治揉着屁股,一脸委屈的对新娘道:“不背就不背,干嘛要摔人家!”,叶琳琅隔着喜帕听见只觉得这个傻子又好气又好笑。
总管将中间扎着大红花的绸子一头递给东方成治,一头给了叶琳琅,满头大汗的催道:“公子,快!别误了拜堂的时辰。”
“这好玩!”东方成治扯着绸子就像是牵马似的牵着绸子另一赌叶琳琅,脸上乐开了花。叶琳琅此时心中真是五味杂陈,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