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之后,泰勒本来以为会看到高级调查官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在各个课堂之间流窜的模样,但是他自己没有碰到乌姆里奇,只听着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乌姆里奇在审查他们课堂上的表现。
“乌姆里奇刚刚审查了我们的魔咒课,”一个七年级的赫奇帕奇说,“我们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魔咒课。”
“她有刁难弗立维教授吗?”另外一个人问。
“还不算坏,乌姆里奇只是缩在墙角,在写字板上不停地做笔记,你知道弗立维的脾气,他把乌姆里奇当做一个客人,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乌姆里奇没说多少话,问了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一些问题,那个女生说课上得非常好,就这样。”
泰勒把竖起的耳朵缩了回来。
“听起来还不错。”泰勒耸耸肩。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能说出听起来还不错这种冷漠的话,”杨意说,“你不知道今天乌姆里奇又做了什么事情吗?”
“又做了什么事情?她又针对哈利·波特了?”泰勒问。
“这是一部分,”杨意说,“今天听说哈利波特又领了好几天的禁闭,除此之外,今天乌姆里奇还去了占卜课,去占卜课审查了一番。”
“是吗?”泰勒说,“那我可得去慰问一下我的姨妈。”
占卜课教室里,西比尔正在惬意地喝茶。
“听说你被拷打了?”泰勒说,“调整好心态了吗?”
“乌姆里奇果然对我下手了,”西比尔说,“怎么样,要不要看看我的表演?”
“我怎么看你的表演?”泰勒问。
“你不是会摄神取念吗?”西比尔说。
“……”泰勒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会这个。”
“不逗你了,”西比尔说,“我用一颗水晶球记录下来了这个。”
泰勒这才注意到那个期末考试用的巨大水晶球,不知道为什么它现在放在一个高高的柜子上,西比尔随手挥动魔杖,水晶球中就显现出了高清的影像。
“那么,”乌姆里奇抬头看着特里劳尼,说道,“你在这个岗位上多长时间了,确切地说?”
特里劳尼教授狠狠地瞪着她,交叉双臂,耸起肩膀,似乎想尽量保护自己不受这种粗暴无礼的调查的伤害。她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断定这个问题并不那么唐突,她没有理由对它置之不理,便用十分愠怒的口吻说:“差不多十六年了。”
“时间不短了。”乌姆里奇教授说着又在她的写字板上记了几笔,“这么说是邓布利多教授任用你的?”
“没错。”特里劳尼教授干脆利落地说。
乌姆里奇教授又记了几笔。
“你是大名鼎鼎的先知卡珊德拉·特里劳尼的玄孙女?”
“是的。”特里劳尼教授说,把头昂得更高了一点。
写字板上又记下了几笔。
“可是我认为——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纠正——从卡珊德拉之后,你是你们家族里第一个具有第二视觉的人?”
“这些事情经常隔代遗传的。”特里劳尼教授说,“像我的侄子泰勒·特里劳妮也拥有预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