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魔法部的前部长福吉,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他忠诚的魔法部,不带走一片云彩,坐上了等在门口的魔法小汽车。
“我不明白,”坐在驾驶位的泰勒吐槽到,“为什么这么大晚上还要我来接你。”
“我刚刚被革职,”福吉说,“但是我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和麻瓜的首相沟通一下目前的形式。”
“你为什么不通过飞路粉过去呢?”泰勒问,“虽然我不喜欢这种交通方式,但是你应该用的多啊。”
“你还好意思说,”福吉压低了声音,“你们那次进魔法部的时候是不是修改了一下飞路网什么的,现在它出问题了!没有办法正常用了!”
“好吧,”泰勒耸耸肩,“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泰勒开的这辆车性能相当好,一路狂飙,最后一脚刹车稳稳地停在了首相的房顶。
“你会在这儿等我的,对吧?”福吉问。
“如果你害怕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劫持了麻瓜首相的话,我倒是可以陪着你进去。”泰勒嘲笑到。
“哼,这还不是你沾了我的光,”福吉说,“按照平常你能把车停在唐宁街10号的房顶吗?”
“哼……你赶快调整情绪吧,”泰勒说,“我只等你到11点。”
福吉走下车,发现泰勒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正在翻看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斗篷,走进了英国首相的办公室。
“呵……首相,”康奈利·福吉说着,大步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很高兴跟你又见面了。”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首相问,匆匆握了一下福吉的手,示意他坐到桌子前一把最硬的椅子上。
“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福吉嘟囔道,拉过椅子坐下,把那顶绿色的圆顶高帽放在膝盖上,“这个星期真够呛,真够呛啊……”
“你这个星期也过得不顺心吗?”首相板着脸问,他想让对方明白,他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再替福吉分担什么。
“直接一点儿说吧,”福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首相,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他回来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了。”
“回来了?你说他‘回来了’……他还活着?我的意思是——”
“是啊,还活着,”福吉说,“算是活着吧——我也说不清——一个不能被杀死的人还算活着吗?我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邓布利多又不肯好好解释——可是不管怎么说,他肯定有了一具躯体,可以走路、说话,可以杀人了,所以我想,就我们所谈的话题来说,他确实是活着的。”
“我们正处于战争之中。”福吉强调了一遍,整个人蔫了下来。
“战争之中?”首相不安地重复了一遍,“这肯定有些夸大其辞吧。”
“然后我要向你解释最近的一些现象,当然,当然,都和伏地魔有关,”福吉说,“布罗克代尔桥……博恩斯和万斯的命案……更别提西部的那场动乱……”
“你说什么!”麻瓜首相瞪大了眼睛。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一些追随者,一月份从阿兹卡班越狱逃出来之后,又投奔到他那儿去了。”福吉的语速越来越快,圆顶高帽转得像飞一样,变成了一片模糊的黄绿色。“自从他们公开亮相以来,已经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布罗克代尔桥——就是他给弄塌的,首相,他威胁说,除非我跟他站在一边,不然他就要大批屠杀麻瓜——”
“天哪,那些人被害原来都是你的问题,而我却被逼着回答那些关于设备生锈、伸缩接头腐烂等等莫名其妙的问题!”首相气愤地说。
“我的问题!”福吉涨红了脸,说道,“难道你是说,你会屈服于那样的威胁吗?”
“也许不会,”首相说着站了起来,迈着大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但是我会想尽办法抓住那个威胁我的人,不让他犯下这样残暴的罪行!”
“你以为我就没有做出种种努力吗?”福吉激动地问,“魔法部的每一位傲罗都在想方设法地寻找他,围捕他的追随者,直到今天!可是我们眼下谈论的,碰巧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位巫师,将近三十年来他一直逍遥法外!”
“我想,你接着还会告诉我,西部的那场飓风也是他造成的吧?”首相问。他每走一步,心里的怒火就增长一分。他发现了所有那些可怕灾难的原因,却又不能告诉公众,这简直太令人生气了,如果真是政府的过失反倒还好一些。
“根本就没有什么飓风。”福吉苦恼地说。
“你说什么!”首相吼道,他已经忍不住在跺脚了,“大树连根拔起,屋顶被掀翻,路标变成了弯的,大批人员伤亡——”
“这都是食死徒干的,”福吉说,“就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追随者。另外……我们还怀疑巨人也参与了。”
首相猛地停住脚步,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什么也参与了?”
福吉做了个苦脸。“上次他就利用了巨人,想把声势造得很大。现在,错误信息办公室的人们正在加班加点地工作,我们还派出了好几批记忆注销员,修改所有那些亲眼目睹了事情经过的麻瓜们的记忆,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大多数工作人员都被派到萨默塞特去了,他们在那里四处搜寻,但没能找到巨人——真是一场灾难。”
“这不可能!”首相气呼呼地说。
“我不否认,部里现在人心惶惶,士气消沉。”福吉说,“这还不算,后来阿米莉亚·博恩斯又失踪了。”
“谁失踪了?”
“阿米莉亚·博恩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我们认为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亲手杀害了她,因为她是一个很有天分的女巫——而且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她曾经奋力反抗过。”
福吉清了清嗓子,然后,像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停止了旋转他的圆顶高帽。
“可是报纸上报道了那起命案,”首相暂时忘记了他的愤怒,说道,“我们的报纸。阿米莉亚·博恩斯……说她是一位单身的中年妇女,这是一起——一起恶性谋杀案,是吗?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警察完全不知道从何入手。”
福吉叹了口气。“唉,那是自然的。她是在一个从里面锁住的房间里被杀害的,是不是?我们倒完全清楚是谁干的,但这也不能帮助我们抓住那家伙。还有爱米琳·万斯,这件事你也许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