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顾长风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与这寒冬的夜晚融为一体。
安愿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她知道顾长风阴晴不定,可还是倔强地说道:“我只是表达自己的看法。”
“可你却是认真地维护那个人!”顾长风盛怒道,之后便直接掉头进了小区。
安愿也生气,自己就是说了句公道话,到了他口中就变成了维护那个人,难道还怀疑自己跟傅景焕的关系吗?这时候最该生气的人明明是她!
当然最无辜的就是唐云深,他不过是按照吩咐做事的人罢了,看着这一对儿一前一后都怒气冲冲的回家了,只剩下自己站在原地。
到底还让不让傅景焕出国了呢?
安愿心中愤懑,低着头一直向前走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倏然间黑着脸停下了脚步,直接撞在了他结实地胸口处。
“啊!”安愿一只手捂着额头,痛叫道,不是她矫情,而是这个男人身上的肌肉有的时候真跟铁块一样。
自己撞他的力气也不算小,可偏偏人家能文斯不动,真是非人类也。
“所以,不管什么情况,只要我跟傅景焕是对立的,你就会站在他那边?”顾长风面『色』阴沉地问道。
他也想不计较那么多,回家蒙头睡一大觉,假装忘记就好了,可只是走了这么几步路,他就发现,自己是真的压制不住。
安愿也是郁闷,怎么就“所以”了?他是听到了什么,就这样下结论?
“你不是说傅景焕把公司卖掉了,想要出国留学吗?我只是觉得我能够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但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提到“傅景焕”这个名字的时候,安愿的脑海中好像过电影一样,她是有些迟钝,但也是极其通透的人。无论是之前的分离,还是再次相遇后的误会,他们之间好像永远有一个傅景焕,难道顾长风一直误会他们两人有什么私情?
如果是这样,安愿真的就太冤枉了,而且太委屈。
“如果傅家还是个独立的企业,我可以不在乎,但他现在并入了黎渊旗下的公司,你知道这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威胁吗?”顾长风倒是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一下。
如果是平常,安愿估计要惊叹了,堂堂的顾总也会“浪费口舌”给她解释?可此时此刻,面对顾长风,她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你觉得对你有影响,所以就要阻止他想做的事情?”安愿沉声问道。
这样的话说出来,简直就是把顾长风置于一个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恶人境地。
夜风吹过小区的枯树枝,呼啦啦作响,让人心里发『毛』。两人站在寒风中,彼此对视,哪还管什么温度,只有不解而已。
顾长风沉默了良久,他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像是老师在给自己的学生讲道理那般耐心道:“你应该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的道理,商场本来就是瞬息万变,尤其是站在这个食物链顶端的人,他们太擅长杀人于无形。这个时候如果让黎渊靠着傅家在g市站稳了脚跟,他下一步就会把我这个刚来不久的‘新人”给踢出去!这是我绝对不容许的事情!”
顾长风的意思很明白了,这个傅家看似已经失势,造不成多大的影响,可加持在黎渊身上,就大不一样了。
安愿今晚也听裴冷云给自己讲了黎渊的事情,那个在宴会上还要出风头的人真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可她还是不能理解,轻声问道:“如果傅景焕回来了,转让协议能取消吗?”
顾长风一下子呆住了,这丫头居然学会点死『穴』了:“不能。”
“协议不能取消,那傅氏集团注定就要进入黎渊手中?”安愿继续问道。
“是!”
“如果傅景焕回来了,他能帮你什么吗?”
“……”这是第一次,顾长风被她接连的问题弄到无语。好了,他承认,就是想找傅景焕地麻烦,如果不是那小子,自己现在不又少了个敌人?
可话说回来,黎渊如果真的没有拿到傅氏集团的话,那个猴精的家伙会选择这个时候暴『露』自己吗?他最近可是一直盯蒋家。
顾长风真是怀疑,如果不是蒋老太太在,蒋嘉辰那个白痴还真的有很大的可能会将公司拱手想让呢!
这样分析下来,他也就真的发现自己好像过于冲动了,可这个时候总不能拉下脸道歉之类的吧?
顾长风撇了撇嘴角,语气随意且温软道:“夜晚太冷了,还是回去吧?”
安愿依旧站在原地,就连表情都没有多大的变化:“长风,你实话告诉我,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以为我跟傅景焕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