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龙忧心忡忡的说道:“霍将军赤胆忠心,一心报效国家,实乃令人敬仰!但这巴王的祖上毕竟是高祖皇帝钦封的藩王,世袭祖荫赐予刘姓,名分上来说也算是皇室贵胄?
现如今我等也只是听了这顽酋一面之词,并没有确凿证据巴王要图谋不轨,倘若我等不请示皇上批准而擅自剿灭,如若日后皇上怪罪下来,我等怕是吃罪不起?”
王壮也附和说道:“齐都尉言之有理,还请霍将军三思而行?霍将军虽然神勇无敌,但毕竟年少不谙世故,我等领兵在外,历代皇上皆最忌讳将帅在外独断专行,这剿灭巴王非同小可,倘若我等不请示禀报皇上,怕是不妥?”
霍震眉头紧蹙:“你等不必担心,我既身为主将,即使皇上怪罪下来,也自然有我担当罪责,与你等无关!”
齐天龙瞪眼说道:“霍将军这说的哪里话?我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还不是仰仗了霍将军提携,才出任了都尉之职,才可如愿以偿保家卫国,我绝不是怕担当罪责,才不同意进剿巴王!
只是霍将军年少英武,将来必是国之栋梁前途无量,倘若因为进剿巴王而阴沟里翻船,不光是你个人荣辱得失,我大汉天朝岂不是痛失擎天之柱?”
王壮立刻接下话茬:“齐都尉所言极是,我等绝不是贪生怕死,也绝非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如若霍将军有失,岂不是我大汉天朝巨大损失?”
霍震环视二人,诚恳言道:“我等生死与共,情如兄弟,你二人肺腑之言皆是为我着想,我岂能不知?可大丈夫为国效力,岂能一味的以个人荣辱而患得患失?这陇巴粮道事关我天朝剿灭匈奴之大计,岂能有丝毫闪失?
这蛮夷之地,我等怎能轻易获得巴王谋反的证据?倘若我等禀报皇上,这无凭无据之事让皇上怎么应对?岂不是令皇上左右为难嘛?我等既然身负国之重任,又深得皇上信赖和重托,值此紧要关头,就应该挺身而出,一切为了国之大计,岂能瞻前顾后,只考虑个人荣辱得失,岂不是陷大义与不顾嘛?”
齐天龙和王壮相视无语。
霍震慷慨激昂:“论国之大计,我等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即使日后身陷囹圄,只要国家安稳,我等死有何惧?如若我等不能当机立断,趁此机会除掉巴王,倘若日后他真的跟匈奴勾结,这巴蜀之地岂不危矣?
这蛮夷之地山高林密,进剿大宛莆已然是相当困难,那巴地广袤,倘若要进剿,岂不是更加的困难?我等如若坐失良机,日后进剿必然会困难重重、损兵折将,我等岂不成了大汉之罪人嘛?”
王壮撇了一眼齐天龙,欲言又止。
齐天龙点头道:“既然霍将军如此说,我等愿听将军之计!”
王壮相视霍震,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霍将军主意已定,只要将军一声令下,我等必誓死追随!那就请将军即刻下令吧?”
霍震目光闪烁,历声说道:“那巴王老谋深算,倘生异心,日后必是我天朝祸患!既然我等意见统一了,就立刻动手!你二人即刻各自回营,将巴王和所有巴族兵士抓捕斩杀,统一口径就说他们皆是跟大宛莆交战身亡,我等就以护送巴王灵柩,清剿大宛莆残余为名,一举占领巴王府!”
齐天龙赞道:“将军此计甚妙,这巴王一死,巴族内部必定四分五裂,我大军可一举荡平!”
霍震言道:“话虽然如此,但蛮夷之地我等皆不熟悉,切不可掉以轻心,我等此去要吸取此番进剿大宛莆之教训,一定要谨慎处置,万不可再滥杀无辜枉杀无辜百姓,此去一定要安抚为上!
这巴王一死,其内部必然争权夺利,我等要趁此契机,将其内部实力各个瓦解,然后再重兵驻守,扶持另一个名存实亡的巴王政权,待时机成熟,就可名正言顺的收复巴族,设立巴郡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