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一声令下:“大军就地扎营,李壮士可随张都尉至营中安排。”
张宝遂同李虎前去。
王壮目视霍震问道:“我军预定策略,不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嘛?将军如何突然下令此地扎营?卫将军大军恐隔日就到,这边疆之地,三万大军声势浩荡,一旦走漏风声被匈奴探知,岂能出其不意?”
霍震撇他一眼:“李虎此人你有何看法?”
王壮一愣:“将军莫非话中有话?”
霍震点点头:“此人突兀蹊跷、来历不明,所言听似铿锵,又岂能认证确实?”
王壮谨慎言道:“将军莫非担心他有诈?”
霍震面色凝重:“此番进剿关系重大,皇上寄予厚望,绝不能有丝毫闪失!这荒山野岭,乍现如此突兀之人,岂不令人生疑?”
王壮微笑道:“将军多虑了,以我之见,这李虎突兀而至,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此等勇武之人,就连郭横也跟他难分高下,岂能是心怀不轨的奸诈之徒?将军难道还怕他是匈奴的探子嘛?将军难不成年龄有长,心眼倒是愈发狭窄,怎也变的如此多疑呢?”
霍震瞪他一眼:“我何曾是多疑之人?我等兄弟出生入死,图的不就是保家卫国嘛?我俩个皆是从无名小卒,得遇皇上隆恩,得以做了将军之职,这肩头责任自然是倍感沉重,怎能不殚精竭虑、处处小心?我倒不是忧虑他是匈奴探子,那匈奴人不过是善于骑射,焉能把长槊使的出神入化?”
王壮郑重说道:“将军保家卫国,忠心可鉴,我不过是一句戏言耳!既然将军不疑他是匈奴探子,又担心他会有何企图呢?”
霍震言道:“这边疆之地乱民杂居、必是鱼龙混杂,又山高皇帝远、德行开化愚钝,人心所向实难预料,这李虎如此骁勇善战,又相貌堂堂、威武不惧,岂是甘居人下之人?他声称自己乃前朝名将之后,口口声声为华夏而战、誓死消灭匈奴,缘何不思虑报效朝廷、争取荣华富贵呢?”
王壮一惊:“将军莫非担心他对我大汉天朝有异心嘛?”
霍震点点头:“这天高有云,地大有山,而人心各异自然踹藏不同,实乃是居心不测啊?大秦被高祖皇帝所灭,李虎即为大秦名将之后,身怀绝技、壮志凌云,却空怀一腔热血没有报国之志,只是藏匿在边荒之地荒废时日,又受他家传谆谆教诲,安知他对大汉天朝没有逆反之心?倘若他私通匈奴诱使我军,岂不危矣?”
王壮不屑的说道:“将军思虑过于谨慎了吧,这人各有志,岂能一概而论?我看他仪表堂堂、言词铿锵,岂是那包藏祸心之人?大秦早已经灰飞烟灭,将军何必拿久远作古之事来衡量他呢?”
霍震不苟言笑说道:“你可知自己为何战功显赫、资历极深,却缘何屈居我之下,只是做了副将呢?”
王壮笑道:“将军莫不是嘲笑我嘛?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嘛,将军少年英雄,放眼天下谁人可比?我又打不过你,何德何能敢跟将军相提并论?能做副将我也是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