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酚不淡淡的不置可否:“这还不简单嘛,是个明白人都看的一清二楚,霍震居功自傲、胆大妄为,竟然敢目无王法,恃强凌弱的鞭笞朝廷大臣,而皇上呢又舍不得责罚他,所以才暂且罢免了他的兵权,让他进京赴职立功赎罪的嘛?”
李成栋唉声叹气:“丞相大人啊,您老人家就是太敦厚善良了,以在下看来,这正是皇上的高明之处,皇上其实玩的是一箭双雕之计?皇上舍不得责罚霍震,这倒是毋庸置疑,可皇上的高明就在于,他正好抓住了天下人都心知肚明的由头,而不动声色的利用霍震来削弱您老人家的地位?
霍震年少轻狂,天不怕地不怕,皇上正是利用他的这个特点,来一步步的瓦解丞相大人的势力范围,而还会给天下人一个昭示,皇上是英明神武、雄韬伟略,霍震是刚正不阿、大公无私,而丞相大人反倒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还成了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幸灾乐祸的讥笑对象?若是丞相大人真的被霍震弄的英名扫地,那些本来就见风使舵的豪门权贵,岂不是哗啦一下就树倒猴狲散?丞相大人的地位岂不是岌岌可危?”
田酚不由自主的拿手背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奴仆,竟然有如此的城府远见,看来老夫真的是看扁你了?既然你有如此的心机,那你认为老夫应该如何应对呢?”
李成栋察言观色,撇了他一眼,火上浇油的说道:“丞相大人,小人哪有什么远见,还不是得益于丞相大人的谆谆教诲,才有了一星半点的见解?在下认为,霍震即使再大胆狂妄,他是绝对不敢擅作主张,贸然的拿您老人家开刀的?说白了,他其实是得到了皇上的默许的?既然皇上想动你老人家,就算您主动的示好,动一点皮毛皇上岂会放在眼里,也就是说霍震定然会以狩猎场为突破口,将您老人家的大部分资产都掳掠干净?”
田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言之有理,照你看来,老夫当如何应对呢?”
李成栋胸有成竹:“丞相大人,以在下看来,若是想保住您老人家的地位,其实也不难,皇上的意图一目了然,也就是打算依仗霍震来对付你,因为朝堂之上,除了霍震那毛头小子,谁敢跟太后和您过不去?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和太后的权力之争,那是皇上的家务事,谁也不想也没有那个胆量去趟那浑水,只要是扳倒了霍震,丞相大人定然可以高枕无忧?”
田酚疑虑的说道:“霍震可不是轻易能扳倒的,皇上绝对还要依靠他来剿灭匈奴的,老夫虽然对霍震不满,可老夫既然身为大汉朝丞相,怎能自毁自家长城扳倒霍震,岂不是让匈奴人幸灾乐祸?”
李成栋啧啧称赞:“丞相大人高风亮节,不愧为我大汉帝国的擎天柱石,在下的意思只是说扳倒霍震,并没有说想要置他于死地?退一万步讲,就算霍震犯再大的错,只要不是他滥杀无辜,皇上肯定也是断然不会重责与他的?在下设想的,只是想办法让霍震不敢再跟丞相大人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