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茅书生接着说道:「真弓大人越是向茅某道贺,茅某心中就越发烦恼,只是不能在真弓大人面前发作,只得勉强干笑了几声。真弓大人压低了声音对茅某说道,郡主美艳动人,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两位尚未大婚,茅大人不能与郡主见面。待到两位大婚那一日,茅大人揭了郡主的盖头,只怕会惊得叫出声来。
「茅某心中烦恼,不想多说此事,听真弓大人说完之后,只是拱了拱手,口中说道,多谢真弓大人的美意。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请真弓大人和郡主随茅某一同前往白莲山庄再作计较。真弓大人自无异议,便即带着郡主并寿王府众人一起,跟随茅某进入白莲山庄。到了山庄之后,茅某要管家带着郡主并一众女卷先去歇息,自己打算与真弓大人商议大婚之事。还没等茅某开口,真弓大人便从寿王府诸人之中找出三个人,带到茅某面前,口中说道,这三位先生是寿王爷的亲信,茅
大人还要与他们亲近亲近。」
茅书生说到这里,看了叶逢春、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一眼,这才接着说道:「想来几位已经猜到那三个家伙是谁了。不过其时其地,茅某并不知道他们的来历。真弓大人将三人引见给茅某,为首那位老者叫作蒲本玉良,是寿王府的管事,据说按辈份论比寿王爷还高了一辈。另外两人是寿王爷兄弟的儿子,是四郡主的表兄弟,哥哥叫作蒲本左,弟弟叫作蒲本佑。茅某听真弓大人说话,知道三人都是寿王爷的亲信,自然不敢有丝毫失礼,急忙与三人见礼。蒲本玉良还算恭敬,拱手还礼。不过蒲本左和蒲本佑神情倨傲,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看到茅某施礼,两人神情颇为不屑,勉强拱了拱手,算是答礼。」
茅书生话音未落,通海和尚抢着说道:「其时贫僧在场,情形确实如庄主大人所说。蒲本玉良老女干巨滑,女干相未露,言行还算得体。蒲本左和蒲本佑兄弟不学无术,蛮横无礼,对庄主大人极为不敬。贫僧看在眼中,着实气愤,立时便要向蒲本兄弟发难。庄主大人不欲多生事端,以目示意,要贫僧不可莽撞,贫僧这才没有出手教训那两个混帐东西。」
通海和尚说到这里,呼呼喘着粗气,茅书生接口说道:「蒲本玉良城府极深,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蒲本左和蒲本佑都是粗人,言行举止不符礼仪,却也不足不奇。当日茅某看到蒲本兄弟大剌剌的模样,猜测两人以寿王爷的亲信自居,地位高贵,而茅某只是一个致仕的官儿,不过是一介白丁,王府郡主下嫁给茅某,蒲本兄弟心中不平,才会对茅某如此不屑。其实两人不将茅某放在眼中,却也是人之常情,算不上什么过错,是以其时其地,茅某心中虽然略有不快,但是对蒲本兄弟并不厌恶。没想到这两个太岁到了白莲山庄之后,横行霸道,蛮横无礼,更有取茅某而代之的打算。茅某这才警醒,知道情形不妙,可是蒲本家诸人架空了茅某,已成尾大不掉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