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大喇嘛看到满满一院子人时,登时脸色苍白,口中连宣佛号。
群豪却不理他,自顾自的找地方安歇。刘涌走到大喇嘛身前道:“大师恕罪则个,打扰各位师父清修了。”
大喇嘛见群豪大都带着兵刃,不少人面目粗豪,如凶神恶煞一般。不由得胆颤心惊,哪敢将众人拒之门外?只得对刘涌连连合什施礼,连句话也不敢说。
此时只听得群豪中有人叫道:“这一天一夜都没吃上东西,老子的肚子都饿瘪了!”
他这一说,群豪登时纷纷鼓噪起来。有人对大喇嘛叫道:“老师父,庙里有没有东西吃啊?”
大喇嘛本来就吓得够呛,一见这六七百人要吃要喝,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身子微微颤抖。见刘涌还算和善,一脸惊恐地合什说道:“小庙人少势微,所备粮食不多,只怕不够各位英雄果腹……”
刘涌却也知道这大喇嘛的难处。群豪有六七百人,便是大户人家,一时又到哪里去筹措到能供这么多人吃的食物?当即对大喇嘛说道:“大师尽可以放宽心,咱们只是路过歇息,不是打家劫舍的强人。我自会约束这些朋友,不会做出无礼之事。”
刘涌说完之后,转身对院子中的群豪说道:“各位朋友,咱们这六七百人到这庙中歇脚。这位大喇嘛能够给咱们一个安身的地儿,已是莫大的恩德。若是再提什么无礼要求,只怕佛祖也会怪罪咱们。何况咱们这么多人,庙里又没有准备,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粮食?大伙只须再忍上半晚,明日一早,咱们出了莲花山,自然便有食物和水。”
刘涌说完之后,群豪的鼓噪声渐渐平息了下来。只是有人兀自嘟囔着说道:“咱们也不是要酒要菜,哪怕有一个馒头吃也好。”
慕容丹砚低声对厉秋风道:“大喇嘛在说谎。这庙里粮食多的很,做上千八百个馒头并不是什么难事。”
厉秋风奇道:“慕容姑娘如何知道?”
慕容丹砚抿嘴一笑,在厉秋风耳边说道:“你们走后不久,大喇嘛就用余长远给的银子,买了几大车米面回来,全都藏在后院的地窖中。我听几个喇嘛说,山外到处都在传说要打仗,所以大喇嘛趁着粮价未涨,囤积了不少粮食。那两日每天都有送粮的车进到这喇嘛庙中。”
厉秋风微微一笑,道:“大喇嘛真不愧是一庙之主,思虑深远,佩服,佩服。”
慕容丹砚道:“大喇嘛是心疼银子,所以才不敢说庙中有粮。若是现在有人能拿出几百两银子来,再让大喇嘛送一些食物,他立时便会答允。”
厉秋风知道这大喇嘛过惯了穷日子,甚是精于算计,当下走到刘涌身边,将此事说与刘涌听了。刘涌哈哈一笑,道:“这个好办。”他走到大殿之前的石阶之上,大声说道:“各位朋友,咱们擅闯宝刹,打扰了庙中各位大师的修行,甚是不敬。既然咱们来到了佛祖面前,总要有个香火钱儿。我华山派是一贫如洗,就算把我们这二十几人的口袋底儿翻过来,也凑不出十两银子。烦请财大气粗的朋友,能捐出几两银子,算做咱们给庙里的供礼罢。”
武林中人大多不缺银钱,有些更是家有产业,财富巨万。刘涌既然开了口,当即便有人说道:“刘先生既然开口说话,那咱们也不能厚着脸皮一毛不拔不是?我出五两,算做香火钱!”
另有一人道:“既然你阚老大出了银子,咱们傅家庄也不能落后。我们傅家出十两银子,请大和尚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