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问道:“可是那平台是汉白玉石铺成,陷落之后,所留下的通道为何会变成黑色?”
司徒桥嘿嘿一笑,道:“小子,你穿的衣衫是什么颜色?”
慕容丹砚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不解的说道:“是黑色的呀。”
司徒桥仍不抬头,接着问道:“那你的身子又是什么颜色的?”
慕容丹砚脸上一红,心下着恼,“呸”了一声,口中说道:“你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司徒桥冷笑道:“我对你的身子可没半分兴趣。我是说你的身子本来并非黑色,只是穿上这黑色衣衫,旁人瞧见了你,眼中便是黑色。这通道之上铺了一层汉白玉制成的石板,平台向深渊陷落之时,这石板便随着平台落了下去,只剩黑色的通道留了下来。小子,你懂了没有?”
慕容丹砚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口中说道:“这平台全是岩石,不知道有几千几万斤。又有谁能够有如此神鬼莫测之能,将这万斤重的巨岩拖到深渊之中?”
司徒桥站直了身子,转头对慕容丹砚说道:“人为万灵之首,种种机巧,有夺天地造化之神奇。将这全无灵气的笨重岩石升起落下,全凭蛮力驱动,只不过是机关术中的雕虫小技罢了。只须用木轮、铁链,加上水流之力,建造这种机关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慕容丹砚自然不肯相信,大声说道:“信口雌黄,大吹法螺,你也是一把年纪了,说这样的谎话,羞也不羞?”
司徒桥冷笑道:“秦始皇派大将蒙恬筑长城,西起临洮、东至辽东,长万里有余。隋炀帝挖掘大运河,自洛阳至扬州,也有七千余里。依常人想来,建造长城与大运河无异于痴人说梦,可是偏偏它们出现在世间。与长城和大运河相比,这山腹之中的种种机关自是不足一哂。”
司徒桥侃侃而谈,慕容丹砚已信了大半。只不过她不想在司徒桥面前落了下风,仍然摇了摇头,口中说道:“你只不过说些大话来蒙骗我罢了……”
她话音未落,也不知道司徒桥手中的钢抓触到了何处,只听“喀”的一声轻响,两扇红漆大门缓缓向内打开。
众人心下一凛,慕容丹砚也顾不上再与司徒桥斗嘴,此时她和司徒桥距离寺门最近,惊喜之下,浑然忘记了先前刘涌和司徒桥的叮嘱,抬腿便向石阶上迈了过去。
司徒桥刚刚解开了机关,心下欢喜,却也没防备慕容丹砚竟然抬腿便上了石阶。他心下大惊,正要将慕容丹砚拦下来,慕容丹砚已然踏上了两级台阶。
便在此时,只听“嗤”的一声,从匾额上方倏然射出一支羽箭,直向慕容丹砚头顶射到。慕容丹砚大惊失色,身子向后一侧,那支羽箭“噗”的一声竟然射入了石阶。慕容丹砚心下连称侥幸,哪知“嗤嗤”两声,从寺门上的券顶两侧又射出两支羽箭,分射慕容丹砚面门和胸口。
这两箭快若闪电,慕容丹砚想要施展轻功躲避已然不及。她只得向左踏了一步,将这两支羽箭避开。只是她立足未定,墙头上又有一支羽箭射到。慕容丹砚堪堪避过两支羽箭,已然吓得肝胆俱裂,面无人色,这支箭倏然飞了过来,她再也闪躲不开,心下一寒,只得闭目待死。
便在此时,厉秋风已然跃到慕容丹砚身边,右手抓住慕容丹砚左肩,将她拎了起来,身子向后疾退,避开了第四支羽箭。
厉秋风拎着慕容丹砚退到了石阶之下,寺门和券顶便再无羽箭射出。司徒桥气得顿足大叫:“你这小子不知死活,竟敢不听我吩咐!若是将机关尽数启动,咱们便是肋生双翅,也休想逃出此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