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一掌震飞了曲寨主,身子倏然一晃,犹如鬼魅一般扑到费良等人面前。一名饮马川的盗伙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心知不妙,正要转身逃走,只觉得手上一轻,原本紧紧握在手中的钢刀竟然被人夺了去。紧接着他只觉得身子突然拔高了数尺,竟然从空中俯瞰到甲板上的众人。只见厉秋风右手挥舞钢刀,一刀横掠出去,费智和费义的脑袋已被他一刀砍了下来。两颗人头一起向空中飞起,鲜血自两人的脖腔中喷了出来,情形极是恐怖。这名盗伙看到费家兄弟的脑袋飞在半空,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的脑袋已被厉秋风一刀砍了下来。只是这一刀快到了极处,自己的脑袋飞在半空,一时未死,才会看到甲板上的情形。
厉秋风瞬间连杀三人,费良和华岛主这才醒悟过来,知道情势不妙,转身便要逃走。只是两人刚刚跑出了两三步,只觉得后心和双腿膝窝一麻,全身力气瞬间消失,齐齐向甲板上栽倒下去。待到两人扑倒在甲板上,身子一动也不能动,眼看着鲜血不断喷溅在甲板上,如同下雨一般,不时还有人头、断手、断臂、断腿、断脚在甲板上滚来滚去,夹杂着此起彼伏凄厉的惨叫声,大船恍若变成了阿鼻地狱,情形恐怖到了极处。
费良趴在甲板上一动也不能动,心中虽然惊骇之极,却又想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正自不知所措之时,只听“啪”的一声响,一颗人头恰好落在他的旁边。只见那颗人头在甲板上滚了几滚,缓缓停了下来,立在血泊之中,面目恰好朝向费良。费良定睛望去,只见那颗人头正是自己的长子费仁,登时如遭雷击。眼看着费仁虽然人头落地,双目兀自圆睁,面孔扭曲,恐怖之极,费良吓得肝胆俱裂,只想要放声大哭,可是偏偏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与费仁的人头面面相觑,压根动弹不得。
不晓得过了多久,甲板上蓦然间静了下来,再无半点人声。片刻之后,只听一个声音淡淡说道:“丁先生,你没有受伤罢?”
片刻只后,只听丁观颤声说道:“没、没、没有……丁、丁大、大爷大显、大显神威,尽诛、尽诛这、这些奸、奸贼,我……在下…小人……”
丁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想来惊吓过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费良此刻已然吓得魂飞魄散,只盼着自己能够晕了过去,又祈求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待到梦醒之后,仍然好好地躺在费家庄中。可是他偏偏没有昏过去,眼看着费仁一双死鱼般黯淡的眼睛一直望向自己,这才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压根不是在做恶梦。
方才慕容丹砚正要出手教训扑过来的曲寨主,没想到厉秋风倏然出手,一掌将曲寨主震飞。慕容丹砚又惊又喜,暗想既然厉大哥出手反击,我也不必忍耐。只是她正要出手之时,厉秋风身形一晃,已然抢上前去,从一名饮马川盗伙手中抢过一柄钢刀,顺势一刀将那名盗伙的脑袋砍了下来,随即右手一挥,钢刀横掠而出,登时砍掉了站在他身前的费智和费义的人头。费良和华岛主转身想要逃走,厉秋风左手一挥,数枚铜钱激射而出,击中了两人身上数处穴道。只见费良和华岛主哼也没哼一声,如同两段枯木一般向前扑倒,重重地摔倒在甲板上,再也动弹不得。慕容丹砚见此情形,心下大喜,暗想这两个坏蛋是首恶,厉大哥将他们制服,剩下的一二十名坏蛋吓破了胆,只能跪下投降,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