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厉大哥,是不是我昨晚说了什么错话,让你不开心了?如果真是因为我说错了话而让你忧虑难安,你尽管斥责我好了。”
慕容丹砚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双手抓住厉秋风的右臂,不住摇来摇去。厉秋风见此情形,只觉得胸中一荡,险些把持不住。好在紧急关头,他还是镇慑住心神,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对慕容丹砚说道:“慕容姑娘并没有说错话,只是昨晚姑娘提到柳生宗岩这个老贼,厉某想到老贼虽然受了重创,扬言要退出江湖,不过他武功通玄,天下少有人敌,若是伺机卷土重来,必定又会掀起一场大风波。想到这里,心中焦躁难安,这才没有睡好,倒叫慕容姑娘见笑了。”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不疑有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厉大哥,柳生老贼武功了得,世间少有敌手,不过他每次遇到厉大哥都是缚手缚脚,最后只能落荒而逃。如皇陵、永安城、虎头岩、修武县城、东辽县等数场大战,柳生老贼哪一次不是被咱们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眼下柳生一族分崩离析,柳生老贼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他若是识相些,找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隐居,或许可以保全首领。若是他还要逞强,重出江湖争权夺利,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大不了咱们从扶桑返回中原之后,我去求爹爹和哥哥帮忙,要他们将柳生老贼杀掉,免得柳生老贼再祸乱天下!”
厉秋风自称担心柳生宗岩卷土重来,才会如此郁郁寡欢,不过是糊弄慕容丹砚的假话罢了。他在慕容丹砚面前向来不说谎话,今日之举实乃迫不得已。此刻看到慕容丹砚信以为真,出言安慰自己,厉秋风悬着的心总算放回到了肚子中,可是又因为欺骗慕容丹砚而十分羞愧,心中千头万绪,脸上火辣辣得甚是难受。只是此时此刻已然容不得他犹豫,是以他思忖了片刻,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向着慕容丹砚拱手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姑娘如此为厉某开解,厉某着实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