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观听厉秋风夸赞自己,心中颇为得意,笑着说道:“厉大爷如此称赞,在下愧不敢当。当年在下初次来到这里,也被松田岩岛的地势惊得目瞪口呆。只是在下见识浅陋,虽然震惊于岛上岩石太过高大,但是并不觉得松田家占据此岛到底有什么谋划。后来在下回转京城,将此间的情形说给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云飞扬云大人。他听了之后神情大变,说松田家占据此岛,绝对不会甘心只做一方诸侯,必定有问鼎天下的野心。云大人武艺高强,极富智计,见识更是不凡。在下机缘巧合,与云大人相识,得他助力之处甚多。后来云大人做了锦衣卫副指挥使,更是位高权重,名动京城。只可惜天不假年,云大人春秋正盛而暴病去世,令人肝肠痛断,扼腕叹息!”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丁观提到云飞扬,心下都是一凛,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只听丁观接着说道:“当年在下初到京城,机缘巧合之下结实了云大人,云大人对在下极为关照,在下一直心怀感激。他去世之时,在下在陇西办事,待到赶回京城,云大人已经入土为安了,在下只能到他的墓前哭祭了一番。”
丁观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对厉秋风说道:“厉大爷在锦衣卫当差,想来与云大人也颇为熟悉罢?”
厉秋风听丁观询问自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口中说道:“云大人是皇上的心腹,名震京城,在锦衣卫中威望极高,锦衣卫南北两司的兄弟对他都是极为敬服。只是云大人位高权重,又出身于北镇抚司,厉某只不过是区区百户,官职卑微,离着云大人还有十万八千里,而且一直在南镇抚司当差。是以虽然见过云大人多次,却没有与他说过话。”
丁观听厉秋风说完之后,陪着笑脸说道:“厉大爷太过谦了。云大人确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不过说一句得罪先贤的话,云大人再厉害,权柄也比不过阳大人,在朝廷中的势力与阳大人相比更是差得远了,而阳大人最看重的便是厉大爷。是以在下以为,厉大爷仕途光明,不日必将起居八座,职位远在云大人之上!”
厉秋风与丁观客套了几句。此时大船已经驶近了码头,在松田家战船的引导之下,穿过层层叠叠的船只,缓缓向前驶去,而且离着码头越近,越发能感觉到松田岩岛的险峻和高大。只见码头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而在远处半山腰处可以看到一座青色城池,城墙高约三丈,城头箭楼高耸,一眼望去,虽然城池宽不过里许,但是显得极为坚固。
厉秋风举目远望,指着那座城池对丁观说道:“丁先生,那座城池便是松田家的屯兵之处罢?”
丁观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正是。城池里面住着松田家派在岛上的首领,还有数千精兵。外来之人虽然可以在岛上居住逗留,但是除非得到松田家的邀请,否则绝对不许进入城池。一旦有人坏了这个规矩,擅闯城池,会被视为松田家的敌人,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