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恼怒之下出手,不只出招极快,而且下手毫不留情,用上了十成力气。那名夷人虽然比慕容丹砚高了足有两个头,而且皮坚肉厚,力气极大,可是毕竟没有练过高深武艺,如何能与慕容丹砚相抗?是以脉门被慕容丹砚扣住之后,他立时惨叫着向地上坐倒,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厉秋风虽然有心阻拦慕容丹砚不要生事,可是慕容丹砚出手实在太快,而且厉秋风看到夷人对慕容丹砚无礼,心中也是十分生气,也想教训那名夷人一顿。如此一来,厉秋风虽然看到慕容丹砚出手,也曾想要将慕容丹砚拦住,但是毕竟慢了半拍,再将制止慕容丹砚,已然来不及了。
那名夷人伸手抓向慕容丹砚之时,其余几名夷人不只没有阻止,反而站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热闹,眼中俱都露出了淫邪的目光。只是他们没有料到慕容丹砚这样一个俏生生的弱质少女,竟然一出手便将同伙打倒在地。眼看着同伴坐倒在地上,模样极为狼狈,口中大声惨叫,几名夷人吓得呆若木鸡,手足无措,既不敢上前将同伴扶起,也忘了转身逃走。
慕容丹砚一击得手,冷笑了一声,松开了那名夷人的脉门,右脚倏然踢出,脚尖戳在那名夷人的腰眼处。她踢出这一脚之时,虽然脚上并没有蕴含内力,不过用力不小,而且正踢在夷人要害之处,那名夷人只觉得腰间疼痛入骨,身子蜷缩成一团,在地上不住打滚,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厉秋风见慕容丹砚打倒了那名夷人,心中念头急转,暗想方才山东臬司衙门的捕快和凌云岗的盗伙在码头上大打出手,不只有许多路人聚集围观,而且还引来了驻扎在松田岩岛上的军士。慕容姑娘打倒夷人,势必会招来许多路人看热闹,若是扶桑军士闻讯赶来弹压,只怕会惹出极大的麻烦,耽误咱们前往扶桑的大事。
念及此处,厉秋风来不及多想,身子倏然一晃,已然抢到几名正在发呆的夷人身边。只见他双手连扬,几名夷人先后被他点中了穴道。只是他出手快到了极处,虽然夷人先后中招,却几乎同时倒在了地上,身子僵硬不动,压根发不出丝毫声音。
慕容丹砚见厉秋风点倒了几名夷人,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心下又惊又喜。厉秋风抢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须得尽快离开,免得将扶桑军士引了过来!”
慕容丹砚虽然心有不甘,不过知道厉秋风说的是正理,只得和厉秋风一起快步离开,瞬间便已走出了五六丈外。从慕容丹砚出手打倒一名夷人,到两人快步离开,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待到路人听到夷人发出惨叫声,纷纷转头寻声张望之时,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已走出了三四丈外。几名路人看到夷人躺在地上,跑过来察看之时,虽然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擦肩而过,却压根没有想到是两人将众夷人打倒在地上。
慕容丹砚和厉秋风走出七八丈之后,转头向来路望去,只见已有十几名路人跑到躺在地上的几名夷人身边。只是看到众夷人躺在地上僵立不动,神情古怪,心下都是惊疑不定,一时之间无人上前将几名夷人扶起来。慕容丹砚见无人发觉是自己和厉秋风打倒了夷人,心中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厉秋风小声说道:“厉大哥,你点中了那几个坏蛋的穴道,不会让扶桑人对咱们起疑心罢?”
厉秋风沉声说道:“我虽然将夷人点倒,不过用力不大,过不多久穴道便会自解。若是我计算不错,在扶桑军士赶来之前,这些夷人已经能从地上爬起来。他们没有练过武艺,不晓得咱们汉人的点穴功夫,即便扶桑人询问他们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说不清楚,是以咱们不必担心扶桑人会对咱们起疑心,只要咱们小心谨慎,不会惹出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