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八道,老子当时说的三百五十文只是车钱,装车、卸车、搬运哪里不花钱,我们四个大汉给你忙碌了一早晨,三百五十文打发叫花子呢,三贯钱,快点拿来。”
书生说:“你欺负我不懂行情嘛,搬这点家具,一共有五里地,三百五十文是公价,我看你们不容易,再加二百文,一共给你五百五十文。还三贯钱,你怎么不去抢啊。”
大汉说:“我们凭力气吃饭,怎么能是抢。最低价两贯五,行就成交,不行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大汉说着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打架。
武松一晃大拳头,想要上去,这不明白着的敲诈。
柴林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动。
书生说:“还没天理了呢,朗朗乾坤,堂堂大宋法度森严,报官。”
没一会儿来了四个捕快,手里拿着水火棍,腰上挎着刀,过来问道:“怎么回事,何人在此闹事。”
书生说:“这四个车夫敲诈,说好的搬家三百五十文钱,到地方找我要三贯。”
车夫说:“不是这样的,当时说的是车费三百五十文,除了车费还有人工费、搬运费、搬家光车费就行吗,分明是这个穷酸书生没钱,想赖账。”
捕快听完,不耐烦的挥挥手,说:“你们这属于经济纠纷,属于知府大人管理的范围,你们去府衙吧。”
说完捕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书生凌乱在当场。
四个大汉更加的嚣张了,拳头握的咔咔响:“说,小子,考虑清楚了,你也不希望断胳膊断腿吧。”
书生傻眼了,他以写字为生,虽然有点力气,能打两拳,可是比绝对打不过四个大汉,满以为来了捕快,会为他撑腰,因为大宋读书人的地位高,可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书生倒也光棍,不废话,拿了两贯五百文汇了账,四个大汉骂骂咧咧的才走了。
早餐摊老板摇头说:“造孽啊,整天这么干,也不知道坑了多少人。”
柴林问:“老板,这伙人干了有多久了?他们从哪里等活?”
“这个真还不知道,反正我见过的就有六七次了,有一次还把人脑袋打破了。他们在南门内三孔桥附近等活。”老板说。
老板娘说:“炸你的油条吧,别扯那些没用的。”
柴林付了款,三人走到旁边。
武松道:“这群人欠揍,哥哥为何拦着我。”
“揍他一顿也改不了,到大牢里头才能好好反省。小七,你拿我的腰牌去找周掌柜,让他出人协调,找个房子,让你做个假搬家。然后你去三孔桥附近请这帮人,我和二郎带人等候着,争取一网打尽了。”柴林道。
武松笑道:“嘿,还是哥哥的方法好,一个也别想逃。”
阮小七坏笑说:“好嘞,我这就去。我这济州口音一听就是外地人,他们还不得狠命了宰我。”
柴林找了写字摊借了纸笔,给周福简单写了封信,阮小七去操办了。
柴林和武松则敲响了刚刚那家书生的大门,当当,当当。
就听见书生从里面叫骂:“没完了是把,还有没有王法。”
书生怒气冲冲的打开门一看,两个大汉,都是不认识的,不过看这装扮可不是车夫。
“你们是?”书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