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比赛在柴刚歇斯底里的吼叫中展开了,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毛驴伸长了脖子,四蹄用力,拉着犁铧耕开了土地。黄牛发出哞哞的叫声,晃动尖角。
不过已经没用悬念了,骡子以其出色的力量和速度、技巧获得了第一名。黄牛获得了第二,马匹第三,毛驴第四。
按理说马应该第二的,马匹耕地的速度很快,但是评委们认为这两匹马明显的生手,虽然耕地快不错,但是比较干活毛糙,而且还偶尔不听号令,人马配合的不好,所以打分上差了些。
当即兑现了奖励,领奖的高高兴兴拿了东西。没领到东西的也有个参与奖,每人二斤的盐。盐可是好东西,平常百姓购买官盐少说也得二十五文一斤。
柴刚说:“接下来是观看耕地的时间,二百头高头大骡子,耕地三百亩地,咱们看看多久能完成。下面有请,咱们村的好把式们入场。”
十几汉子敲着小鼓,后面是雄壮威武的骡子队。这是柴家庄商队和辎重营的骡子,柴林花大价钱从曾头市购买的马骡,所谓马骡就是父亲是驴子,母亲是马,这叫做马骡。马骡力量大,威武雄壮,平均一头骡子都有八百斤,身体健壮,四肢粗大,走得快吃得少。
二百头骡子,组成一百组犁。骡子是好骡子,耕地的也都是本村的熟手。
有位老者对柴林说:“庄主,这才刚正月初五,种地还早呢,耕地早了一下雨土地容易变硬,而且草多。”
柴林说:“多谢老人家关心,不过你老放心,我这是种大棚菜的。”
老者有些晕,从来没听过什么大棚菜,认为年轻人在胡搞而已。
“庄主啊,可不能胡来,你这三百亩地可是种麦子的好地。”老者说。
柴林说:“老人家,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种的,不会糟蹋地的。”对于村中老者的话,不管对错,柴林都会听取意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老者听到柴林如此说,这放心了。
一百组犁子已经就位了,大把式们准备就绪。鞭子一甩,啪的一声鞭响。骡子哗哗哗的走动了。
熟练的把式一个人可以操作两头骡子,训练熟了的骡子能听懂口令,完全是声控的,转弯、调头毫不费力。能看懂骡子的心思,知道骡子是饿了还是渴了。
相反,不熟练的人,只会说骡子不行,骡子明明饿了,他还不懂,非得拿鞭子抽,越抽越不干活。这都需要技巧,让农户们懂得技巧的重要性,学习农耕技巧,这是柴林要做的事情。
柴林专人把毛驴、黄牛、骡子、马匹从养殖到使用的注意事项编纂成书,作为小学的教材,让孩子从小就了解。因为他们的父辈们大多目不识丁,给他们看书,估计都得看到厕所里去,毕竟书本纸比树叶子强多了。
就在这数千人的注视之下,骡子们耕地速度很快,平均一组犁地三亩而已,一下午搞定。
这种集体劳作的场面在农村也是不常见的,耕个地二百头骡子一起上阵,这阵势也是没谁了。
主要是这几天就要修建大棚了,建了大棚之后牛马骡子就不方便进入到大棚里面耕地了,所以提前更好了,等大棚扣好了之后就直接种菜了。
下午了,太阳偏西,气温冷了,大家准备要回家了。
忽然响起了孩子们的稚嫩的歌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粮,与子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