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说:“过去看看。”
三人过去一看,那个浑身漆黑的昆仑奴躺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
柴林说:“能听懂我说吗?”
“能,求求你救救我,不然我会死的,晚上天气太冷了。”这个昆仑奴中原话还挺流利。
“你的家乡在哪里?为何会流落到了大宋?”柴林问。
“我的家乡在遥远的地方,那里有成群的狮子和长颈鹿,还有大象。我们的部落叫做牧牛城,我十五岁的时候出去放牛,遇到了一群骑马的武士,他们抢走了我的牛和我,就这样我被卖到了角斗场,后来坐上大船来了这里,刚刚丢下我那是我的五位主人。”这人说。
柴林说:“我可以救你,不过你得听话,为我打仗,为我工作。”
“好好,我答应你。你就是我的主人。”
“看你浑身黝黑,力气又大,就给你起个名字,叫做野牛吧。”
“野牛谢谢主人赐名。”野牛说着亲吻了柴林脚下的土地。
野牛疼的冒虚汗,柴林从身上拿出来吕郎中金疮药涂抹上,立刻疼痛就减缓了。
柴林说:“不能耽误了,野牛的腿伤严重,需要马上接骨。正南扶他上马车。”
野牛一看柴林的这马车是如此的豪华,简直比欧洲国家皇帝老子的马车都好,哪里敢坐,摇头说:“野牛不敢坐主人的马车,怕弄脏了主人的马车。”
柴林一想也是,野牛身上体味太重。刚好路边有个大车店,柴林花了五十文租了个架子车,让典正南推着来到一家正骨馆。
医馆大门紧闭,很显然,郎中已经睡下了。解宝当当的敲门,没一会儿出来个中年人。
解宝说:“半夜打扰不对不住了,有个人伤腿了,还得麻烦给看一下。”
这郎中医德还是很好的,虽然半夜醒来,但是没有丝毫的怨言,说:“把人推进来吧。”
郎中一看这病人,浑身上下木炭黑,如果不呲牙笑都看不出来是个人,吓了一大跳。
“这,这是挖煤炭的工人吗?”郎中问。
柴林说:“这是个昆仑奴,海外之人,和咱们肤色不同,不过此人秉性不坏,你大可放心,再则我二人看着呢。”
郎中拿了小木棍递给柴林,说:“让他咬住,忍着疼痛,我给他检查伤情。”
野牛说:“谢谢郎中,我能听懂。”
典正南拍拍他肩膀,说:“小黑,这点痛算什么,不许叫啊。”
野牛咬着木棍,郎中伸手摸了摸黑肿的小腿,说:“你们抹的这药膏哪弄的?”
柴林说:“我随身带的,见他伤了涂抹了一些,有问题吗?”这是吕郎中独门秘制的金疮药。
“没有问题,看起来这药效果应该很好。”
郎中摸着摸着突然用力,双手使劲一捏。
“啊。”野牛疼的惨叫。
郎中手法娴熟,快速的拿了夹板,打了绷带,不一会儿野牛的右腿就被捆成了木乃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