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灵一拍腰间的转轮火铳,说:“哥哥一句话,我去要董平的狗命。”
柴林道:“咱们过去只是看看,董平是兵马都监,就算咱们把他杀了,他是因公牺牲,还是兵马都监的待遇,所以咱们不能动手。收拾一下东西,咱们立刻出发。”
“是。”二人说。
三人各自收拾了包裹,拿了短刀、腰刀、火铳,配备好风镜披风,快步出了柴家庄,没走多远就是一片漆黑。
马灵拿出了风火轮,说:“哥哥、柴营长,你们可得等等我,我可追不上你们。”
柴林说:“又不是比赛,慢慢跑就是了,明天能到就行了。”
三人一路急行,子夜时候就已经跑了四百多里,休息了一会,下半夜就到达了东平府码头。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弯,夜色不亮。柴林等人沿着湖边寻了一会儿,看见一艘挂着灯笼的乌篷船。
柴林四下看看没有人跟踪,喊道:“阮二哥在吗?”
没一会儿,阮小二光着膀子,从船舱里出来,一见是柴林连忙施礼说:“哥哥,什么时候到的,快上来。”
柴林、柴猛、马灵三人上了乌篷船,这艘乌篷船可不小,上面的房间有个二十平米,桌案、茶几齐全。
阮小二穿好衣服,过来柴林面前抱拳请罪,说:“都怪我保护不利,请哥哥责罚。”
“这怎么能怪你,你只是按照陈掌柜的指示来做的,再则说实力悬殊太厉害,暂时退却保存实力是最好的办法,快坐,说说这几天的情况。”柴林道。
“这几天变化比较大,先是陈主管把我们都派出去了之后,独自一人,拿着火把守卫厂房,但是被董平抓去大牢了。然后是董平的掌柜董全在使用锅驼机的时候被蒸汽烫死了。昨天听说陈主管被收监在了府衙大牢,不让任何人探视。”阮小二说。
柴林说:“董全被蒸汽烫死应该减压阀没打开,涨破了锅炉的缘故。陈主管被收监到了府衙大牢,应该是程大人安排的,天亮我去把陈主管提出来去。”
“另外还有一事,董全死的那天,有个造纸坊的工人拖家带口的逃跑到了济州城的一个城中村了,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没惊动他。”阮小二说。
“有古怪,调查清楚再做打算,好了,太晚了,该休息了。”柴林说。
跑了大半夜也疲劳了,阮小二安排了房间,柴林等三人安歇不提。
天刚亮,柴林三人乘船赶奔粮食加工坊,这个加工坊位置不显眼,而且全部用的是沧州调来的工人,竟然没有被董平发现,一船一船的稻米上岸,运进去,一船一船的大米运出去,一片繁忙,除了赚取加工费,还获得了巨量的稻糠。
院子比较大,占地十几亩,机器也分散。
就加工三种粮食,小麦、谷子、稻米。
十几头健壮的毛驴在圈舍里悠闲的吃草,也不用辛苦的干活。
马灵挺纳闷,说:“粮食坊毛驴不干活,在休息啊。”
柴林说:“这些毛驴是拉大车给城里各粮店送粮食的,最近不是跟董平闹僵了,要保持低调,所以暂停了为城里送粮食,咱们这粮食坊主要是代加工,为各大粮食商行加工精粮。一天加工十来万斤粮食,光下脚料就两万多斤。”
“一共十二台机器,每天加工十来万斤的粮食,这产量也是厉害极了,哥哥要这么多下脚料是饲喂马匹吧。”马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