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悯瑶还是那副模样，戚照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只道：“在鸾瑟宫住的可还好？”

“自然是好，贵妃娘娘住的地方，怎会有差？”何悯瑶回道。

“那便好了。”戚照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她心里想着解弈颜，此刻倒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

“嫔妾原本也是个奴婢，现在身后跟了这么几个人，还有些不习惯了呢。”何悯瑶全然不在意，跟着戚照又走了一段路，又道，“快要入春了，娘娘可要小心染上风寒，那时再重新振作起来就难了啊。”

“嗯？”戚照一愣，何悯瑶已然一福，折了一条小路回去了。

“主子，回宫还是去解小媛那儿？”浅安问道。

“去华清宫。”

戚照到时，里面首先传来的是一阵咳嗽，接着便是一股刺骨的寒意。戚照皱了皱眉，拽紧了斗篷，小声问道：“浅心，咱们宫里还有多少炭火？”

“炭火么？”浅心侧着头想了一下，回道，“除了供给小厨房用的黑炭，昭华宫已经没有炭火了。”

“怎么会没有炭火了呢？”戚照一愣，有些急了，“这才什么日子？分明还没有到领月例的时候啊。”

“主子，您的位分供的炭火只将将够咱们宫里用的，再加上快到年下了，内务府大概也是忙，所以缺斤少两也是常有的事..”浅安解释道，随即语气轻快了一些，“好在离新年还有一月有余，咱们还能过个暖和的新年。”

戚照垂下眼眸，叹了口气：“那这段时间，你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没关系的。”浅心连连摇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奴婢们没事的。”

“你们跟着我时间久了，其余的人呢？”

“小辉子他们还好，奴婢们还有外殿侍奉的丫鬟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浅心说的小心，时不时偷瞟下戚照的神情。

戚照掩盖不住的内疚和疲惫，道：“跟着我让你们受苦了，再忍忍，我不会就这样下去的。”

浅安认真的点点头，忙道：“奴婢相信小姐！”

一个不经意间旧时的称呼脱口而出，戚照欣慰的笑了，一转头见安言琳的殿中也是没有一丝生气，想想几人的处境，心里的酸楚更多了几分。

华清宫，昭华宫。

难道真要成为两座冷宫吗？

绝不。为了我的孩子，为了这些一直跟随着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