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教授沉默半晌，长叹一口气：“我若是早能遇到了你，绝不会把你让于孔墨那个老匹夫”

宋希倩见牟教授喜爱张瑞，大着胆子问：“牟老师，要不你把张瑞留下吧”

张瑞忙道：“倩倩不要胡说”

牟教授笑道：“你当我不想吗？不过老孔若是知道，还不得拿了刀来跟我拼命”

宋希倩低下头，难掩脸上失望之色。

牟教授说：“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

张瑞忙道：“不敢劳动牟师大驾，学生自去便是”

牟教授点点头，突然说：“国庆节快到了，几个老家伙想作文贺上一贺，总是不得要领，你可有教我？”

张瑞道：“学生不敢当指教二字，若牟师有命，还请示下”

牟教授说：“左右逃不过爱国二字”

张瑞想了一下，道：“学生作诗一首，还请牟师指点”

牟教授说：“你等一下”在桌子上扯了一张纸，宋希倩把刚才牟老师送的钢笔急忙递过来，牟教授满意的看了看宋希倩，说：“你写下来吧”

张瑞坐下，提起钢笔，想了一会，落笔，一挥而就。

牟教授带上花镜，凝神看去，其他文学社成员也挤过来，围着看。

只见纸上银钩铁画，字写的极是漂亮，配上这首诗的意境，总感觉那笔锋力透纸背，充满着不屈和抗争，诗曰：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