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柳兄,席炎默默的在心里想到,你算计了我妹妹,这个人情就没有了,你的计划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当然他这番心里活动柳五是不知道的,相信他也不会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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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柳五正黑着脸坐在九霄阁里。
那个胖胖的范掌柜战战兢兢的站在下首,低眉垂眼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而被席慕烟称作赤脚大夫的方先生倒是老神在在,依旧端正的坐在那里,一只手还捋着下巴上那几根胡子。
“这个陆彭度真是太没用了,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还好意思说什么提出来要在南耀称王!就他这么点实力,不用皇帝出手,我们九霄阁就能灭了他,还不费什么力气呢!”
柳五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只手将手中的杯子捏成了粉末。
“若不是要借他的名头,我早把他那个只会惹祸的蠢儿子给捏死了。”想到庆阳侯的儿子,柳五就想起了那天见到的青衣公子。
哼,明明是个小姑娘,以为做男子打扮我就认不出来了么?虽然你隐藏的不错,但是碰上我……柳五低低的笑了出声,那阴测测的笑声让范掌柜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就连端坐的方先生也抬起眼皮看了柳五一眼,眼神里有些不明的情绪。
敲门声响起。
“进来。”柳五笑声戛然而止,站起身正想发作,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坐了回去,一挥袖子,那门便自动开了。
门口的是个清秀小厮,门一开,便弯腰低声道:“侯府那边来人,请方先生过去。”
哦?
柳五和方先生对视一眼,方先生开口问道:“来人有没有说其他的?”
“据说是小公子中的毒解了。”小厮躬身道。
什么!
柳五皱眉,而那方先生却惊讶的喊了出来。
“你先下去吧。”
方先生打发走了小厮,便不再像先前那么沉着,“没想到,那陆彭度还有这一手。”
柳五看着方先生似笑非笑,“看来方先生的名气还不足以让人完全信赖呀。”
方先生脸上溢出了汗珠。
“属下也没想到,那毒本来是极其霸道,即使是属下要解也很费功夫,在这个天都城里,属下想不到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哼,你在这城里待了十几年,连你都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
柳五一甩袖子站起,“行了,你去吧,尽量不要与庆阳侯交恶,暂时我们还用的着他。”
“是。”方先生躬身道。
柳五看了看他,最后冷哼了一声,背着手快步走了出去。
庆阳侯府。
方先生一手搭在青年腕脉上,脸上虽然不动神色,心里此刻却并不平静。
他在医药一道浸淫几十年,即使单凭医术,他也自信足以进入皇宫担任御医之首,眼下这小公子身上的毒竟然一夜之间尽解,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拆了他的台?
庆阳侯和已经清醒的儿子对视一眼,看到方先生那阴沉的脸色,庆阳侯不禁担心的问道:“先生,我儿子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
方先生看了他一眼,收回手,略一沉吟道:“不瞒侯爷,小公子确实已无大碍,只要修养数日便可恢复如初,只是……”
“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听到儿子无恙的消息,庆阳侯高兴的笑了开来,便是那抢夺午夜冰蓝造成的人员损失,也不是那么让人心痛了。
“侯爷可否告知在下,究竟是哪位大师出手为小公子解的毒?这下药之准确,实在是让方某甘拜下风。”
“咦?”庆阳侯和儿子面面相觑,“难道不是方先生的功劳吗?本侯除了先生,并没有请其他人来呀。”
没有?
方先生仔细的看了看庆阳侯的面色,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哄骗他,心内疑惑更重,总不会这毒在横行了三天之后突然觉得无趣自己跑了吧?
“不是……先生开的那药起的作用吗?”庆阳侯小心翼翼的问道。
“啊……哈哈,当然是,只是在下完全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啊,要是早知道的话,在下也不会建议侯爷去寻那午夜冰蓝嘛。”
方先生捋着胡子,老脸一红,打着哈哈道。
大概是他的皮肤较厚的缘故,庆阳侯也没发觉异常,反而十分亲热的要宴请他,说是感谢他救了儿子一条命。
柳五沉着脸将面前的水镜给抹掉,陷入了沉思。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那下毒之人随身备着解药,那就说的通了,想到这里,柳五脑海中浮现了席慕烟那小身板,难道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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