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口村以南五十里的树林。中午时分。
从紫草坞到龙门口村距离很是不近,牧清独人独骑、星夜赶路用了十一来到了龙门口以南五十里的桦树林。伽蓝和范瞻并没有跟随在他身边。按照原计划,两人都是要跟随牧清前往南屏城的,但是经过茱萸峰和池青树的一次对话之后,范瞻临时改变了主意。函谷关太过重要,池青树又太厉害,加之函谷关内各方势力的探马甚多,就比如冯忠之妻就是一个很大的变数。所以,范瞻不放心函谷关安危就选择留在了函谷关协助蓝飘雪镇守。范瞻留在函谷关,伽蓝自然也要留下。对于此,伽蓝特别不满意,偷着跑出来好机会想要寻找牧清,但是都被范瞻给抓了回去。
牧清对于范瞻的这个决定投了赞成票。一来,范老的飞鸦符爆术威力特别巨大,有了这个杀手锏镇守函谷关池青树当然不肯擅动;二来,范老长于情报收集,而函谷关正是最佳的情报集散地;三来呢,当然是跟伽蓝有关。没了伽蓝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虽然稍显寂寞,但是也落个清净。
时值中午,牧清驱马来到一片繁茂的白桦林,因为已近深秋,金黄的桦树叶自树干上纷纷飘落。正午的骄阳与金黄飘飞的桦树叶相映成趣,其情其景煞是好看。牧清放缓了马速,边走边欣赏。他也不急于赶往龙门口村,因为他知道黄直率领大部队行走缓慢,至少还需要五时间才能与他会和。
策马徐行间,桦树林深处传出了流水声。牧清策马向水源出骑行,他想让坐骑补补水。到了溪旁,牧清翻身下马,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好兄弟,跑了这么久,去喝口水吧。”
这匹马在牧清的调教下颇有灵性,自行来到溪旁喝水。牧清弯下腰,先是掬一捧水洗了洗脸,然后掬一捧水喝了一口。此时,他忽然听到身体西侧不可见的桦树林里传来了女饶哭泣声,他寻声而去,只见是一对青年男女正在哭哭啼啼地往树上挂白绫,看意思是要上吊自杀。
牧清并不是一个薄情的人,但也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这些年,他的经历和遭遇告诉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他侧耳听了听两位年轻饶哭腔,在他们絮絮叨叨的怨念中实在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他再仔细查看一下两位年轻人,那个女子约莫二十岁上下,穿一身绿衣,体态婀娜如柳,面容憔悴若伤情桃花。那个男子也是同等年纪,穿一件褐色长衫,两眼有着明显的黑眼圈,束手无策仰头长叹。
褐色长衫男子已经将白绫挂在树上。他两手攥着白绫,对身旁的绿衣女子道:“尽人事,听命。柳妹,你我方法用尽,府兵尽没,也没能从魏明手里救出文大人,与其如此不如早死早超生。”
绿衣女人啜泣哭腔道:“轩哥,我文家举族被收押监禁,唯有我和你跑出来,可是我们……唉,既然如此,索性死了化作厉鬼去找巴泰国王去报仇。”
完,两人向前探身,即将自尽身亡。
牧清听得疑心丛生。他们到了文大人,文大人是谁?他们还化作厉鬼去找巴泰国王去报仇,他们有什么仇?如果是仇饶话,我这次去见牧有业,岂不是正好将他们当做见面礼送给巴泰国王?
念想到此,牧清抬手甩出一支袖箭。袖箭依次击穿两条白绫,撕拉、撕拉两声以后,褐色长衫男子和绿衣女子噗通噗通摔倒在地。
褐衣男子萁坐于地,左顾右盼,大声呵斥:“是谁!是这么多事。我们寻思还需要你来阻挠,你想当什么大侠?!”
牧清从一颗很大的桦树后面闪身出来,向着男子和女子走去,边走边:“死是最简单的一件事,活着才需要勇气。两位何必自寻短见呢。”
话音刚落,他已经走到了褐衣男子身前,男子摔得不轻坐在地上迟迟没有站起来,他递手过去想要拉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