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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事情弄好了,田地的事情就要提上日程了。
葛翁的意思是种糜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对糜子有这么深厚的感情,软糯的大米饭不香吗?
葛翁有自己的理由:“现在已经错过农时,麦子是不用想了,可是那么多田地总得种上粮食,不然的话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也对,秦风承认葛翁说的有道理。
但是他可不想全部都用来种糜子,他有自己的想法。
拿出来一些地,移栽一些果树,弄一个小果园。
待到收获季节,果香满园,酿造一些果子酒,这小日子过的不要太幸福哦,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最好是在挖上一个大池塘,养点鱼,在顺便养点鸡鸭鹅,没事的时候钓钓鱼、弄只烤鸭、叫花鸡、铁锅炖大鹅解解馋。
还有,养点牛啊、羊啊之类的,在种点菜......他完全是按照玩过的一个偷菜的游戏设想的。
只要自己的目的达成,剩下的地就交给葛翁,随便他怎么折腾。
设想是很美好的,可是现实却是很残酷的。
葛翁兴冲冲的去找人手去了,可是却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该死的老天爷,前阵子一场倒春寒,可是毁坏了不少青苗,农人们都在自己家地里忙活,根本就没人愿意帮忙。”
秦风知道,不是没人帮忙,肯定是葛翁给人家的价格不合适。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是要让葛翁做到大把的撒钱,比杀了他还难。
今日眼看就要天黑了,秦风决定明日里亲自去找人,大不了去官府买点奴隶回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葛翁从小把他带大,待他如亲人一般,能有多大的坏心思呢?他就是穷怕了,不舍得花钱而已。
这就跟大多数的老人一样,儿女赚了钱,给他也只是放着,不舍得花费。
所以,秦风并不打算责备他什么。
晚上秦风做了一锅排骨汤,香味飘出去老远。
丑奴闻着味就过来了,他依旧是蹲在门口,直眉楞眼的盯着锅里上下翻滚的汤水流口水。
小郎还真是个妙人儿,脑子里似乎有着数之不尽的奇思妙想之物,就拿这手庖厨之术来说,当今世上能出其右者少之又少,恐怕根本就是没有。
还有,他从不让葛翁和自己掺和做饭的事情,有一次他想帮小郎,可是被小郎一脚踢到屁股上,撵的远远的。
之后,小郎做饭,他就再也不敢往前凑了。
而葛翁则坐在灶台前面烧火,只要他在家,这个活永远也轮不到丑奴,这让丑奴很气愤。
“凭什么你能我不能,我烧火也好着呢。”丑奴很是不服气。
“就凭小郎是我一手带大的,离小郎最近的位置就是烧火,你个奴隶跟我抢什么?做好之后老老实实吃你的,没人说你。
再敢跟我抢,小心老夫让小郎把你卖了。”
他的威胁很管用,丑奴可不想离开这个家,这个家很温暖,这个家对他来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
今天丑奴有点奇怪,没有蹲在门后面吃饭,而是盛了满满的一大碗米饭,泼了肉汤,又拿了一个碗装了排骨,回自己的耳房吃去了。
他的这般操作,引来葛翁一阵大骂:“也不怕撑死你,吃完了还不让你盛咋地,饿死鬼托生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