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和桑弘羊二人各怀心事。
秦风苦于没法直接把话题引到盐铁收归国有上,而桑弘羊憋着劲的想要在秦风面前讨好卖乖,企图走秦风的门路,在陛下面前有一席之地。
桑弘羊是坚信,秦风跟皇帝陛下肯定能够说的上话,而且关系还绝对的不一般,还是那句话,要不然的话,陛下不会亲自下旨调派宫卫给秦风挖树。
桑弘羊准备借着酒劲一述衷肠:“秦兄弟好福气,能够引的陛下青眼有加,我就没你那般幸运了。
自我十三岁入职少府,被任侍中以来,六年都无所建树,说起来不怕你笑话。
就连给陛下提鞋的机会都没有,都言男儿大丈夫要展胸中志,报效朝廷、报效陛下这是我多年来的夙愿。
可是,哈哈......不说也罢,再说即泪言也!”
说完,他又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借着这个机会他偷眼观看秦风。
秦风心中暗喜,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终于自己可以开口了。
“桑兄言重了,今日既然你对我直抒胸臆,那我不藏着掖着,我明确的告诉你,你要相信咱们的陛下不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皇上。
别看他年少,可是胸怀天下,不过此刻尚未彻底的放开手脚罢了。
你等着,一旦时机到了,陛下肯定会重用与你的。”
煌煌史书所载,岂能有假?秦风直接给桑弘羊吃了一颗定心丸。
桑弘羊心里都要乐开花了,都这么了解陛下了,还说跟陛下不熟?
“我相信秦兄弟所言,来来来继续饮胜。”桑弘羊感觉自己的这招劝酒法见效了,秦风酒醉口不择言终于把实底给暴露出来了。
“不过......来,饮胜!”
桑弘羊一口酒卡在喉咙里,差点噎死。
秦风刚才还说的好好的,突然之间来个‘不过’,这是话里有话啊,自己劝酒真不是时候,应该等他把话说完才是啊。
他心中暗暗的懊恼,不过也迅速的调整状态,顺着秦风的话道:“不过什么?秦兄弟你可不能拿我当外人啊,咱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秦风一看,桑弘羊上钩,不紧不慢的道:“桑兄你说你有才,你说你有报效陛下之心,可是你藏而不露,陛下怎么知道?
你要把你所想,把你的治国理念上书给陛下知晓,这样陛下才能量才而用不是?”
桑弘羊一咧嘴,我倒是想来着,可是我一介不入流的小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哪有给皇帝陛下上书的机会啊?
突然他眼前一亮,自己没有机会,那秦风肯定有,他肯定和陛下有往来,要是他举荐自己到陛下面前,那岂不是......
桑弘羊一激动差点没幸福的晕过去,赶紧顺杆爬道:“秦兄弟,你可真是我的亲兄弟,问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回去就给陛下上书。
不过......能不能请秦兄弟指点一二,我该如何着手呢?”
哈哈,戏骨终于来了,这才是秦风千方百计想要引出来的话题,现在桑弘羊主动的把球抛过来,正好可以就盐铁之事畅所欲言一番。
哼,卫氏铁坊,这次老子要你哭都找不到地方,敢忽悠老子,敢扣老子的钱,这一棍子下去要不把狗日的揍的生活不能自理算你牛。
“桑兄可知盐铁之暴利?”
桑弘羊心中大撼,盐铁之利,他可太知道了,而且他刚才所想给刘彻上书,也是要言及到此的。
没想到,自己所想竟然跟秦风想到一块去了。
既然秦风看准了这一点,那岂不是代表着陛下也有此意?
呃,桑弘羊幸福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