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妹脸色凝重,按照秦风说的,把针烧红捏弯,然后放在酒精里面消毒。
在就是叫来葛翁帮着把酒醉的不省人事的秦风用麻绳捆在床上。
葛翁都有点傻眼了:“丫头,这能行吗?”
甘小妹一翻白眼:“把吗字去掉,我这一切都按照小郎吩咐做的。”
“呃,那......应该没问题。”
葛翁对秦风有着一种盲目的相信,只要是秦风说的,他都愿意无条件的服从。
甘小妹找来干净的毛巾,塞进秦风的嘴里,然后犹自不放心,又叫来史婆婆和葛翁配合,两人一前一后死死的按紧了,以防秦风因疼痛挣扎。
做好这一切准备,甘小妹才开始缝合伤口。
不得不说,她的确有做外科医生的天赋,在缝合的过程中她的手非常的稳准快,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缝合完成。
最后敷药包扎,直到系好绷带,甘小妹才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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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喝的是酩酊大醉,躺在床上任由甘小妹施术。
最开始他还有点模糊的感觉,耳边还能听到甘小妹和葛翁、史婆婆的对话。
不过当缝合开始后,他就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酒,还真他娘的是个好东西。
这一醉,直到半夜时分才醒过来。
酒醒以后口干舌燥,嗓子眼里都冒烟,可是这些小小的不适,跟伤口剧烈的疼痛比较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没有止痛药,没有针灸穿刺麻痹神经的情况下,可以想象这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秦风额头上冷汗直冒,喉咙里的闷哼之声不断。
“小郎你醒了?”葛翁的声音响起。
秦风睁开眼,一盏油灯孤独的跳跃着火苗,屋里被灯光浸染成了昏黄色。
窗外的风很大,带着尖锐的哨音略过屋脊,地上的枯枝碎叶被狂风卷集着打在窗子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什么时辰了?”秦风沙哑着嗓子问。
“过了三更天了。”
“家里都还好吧?”
“呃,家中一切安好,小郎就不要操心家里的事情了。”
“水,我要喝水。”
葛翁早就备好了温水,赶紧伺候着秦风把水喝下去。
干涸的嗓子,得到了水的滋润,刚才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没了,真不愧是生命之源,真舒坦。
“绾绾呢?”
秦风突然问道。
葛翁脸色一滞,“呃,她......她得知小郎被人暗算生死未卜,很是伤心。此刻我让章嫂和我那婆姨陪着她呢。”
葛翁闪烁其词的样子,引起了秦风的怀疑。
葛翁是个直肠子,从来不说谎,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一旦他说谎,脸色就会变的不正常,而且会下意思的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