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助可不是没脑子之人,对于这次东瓯国之行,他觉得肯定没那么简单。
陛下亲自送行,的确非常罕见。
另外密诏和钥匙由他和秦风分开掌管,更是意义不同寻常。
装着刘彻密诏的锦盒在他手中中如千钧,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了。
原本以为就是一趟简单的出使斡旋,可是现在要是还这么认为,那就是无脑之人了。
一路上他几次三番的想要套话问秦风陛下究竟何意,都被秦风推搪了过去。
可严助依旧不死心,屡屡和秦风共乘一辆马车,时不时的隐晦的发问,企图从秦风的言谈中看出一些端倪。
不过,秦风的嘴很严丝毫不透露。
最后秦风实在是被这货烦坏了,把甘小妹叫过来坐到马车上才算是堵住了严助的骚扰。
严助知道这个叫甘心的小孩是秦风的贴身书童,而且他还知道甘心这小子不是个好相与的。
因为他竟然养了一条蛇做宠物,第一次他看到小青蛇盘绕在甘心手臂上的时候,吓的魂飞魄散,差点没尿一裤子。
连滚带爬的跳下秦风的马车,再也不敢上来了。
严助这货逼逼叨叨的着实很讨人嫌,想睡一会都不成,不过现在好了,终于耳根清净了。
宽大的马车里铺着羊皮毯子,又加了暖炉,秦风半卧着一边看书,一边吃甘小妹递到口边的苹果。
这小日子过的惬意的很!
~~
~~
离了长安一路往南,队伍是渐行渐快。简短节说,这一日来到会稽郡地盘。
卫青快马来报:“小郎,中大夫严助有请。”
秦风掀开马车帘子向外看了看:“到哪里了?”
“前方三十里就是会稽郡。”
秦风摸了摸袖子里的钥匙,心里放下了,要到见真章的时候了,就是不知道严助这货抗不抗的住压力。
秦风都想好了,假如严助这货不敢的话,他直接派兵把严助控制起来,不能因为他坏了大事。
说实话严助等了一路了,心里煎熬的要命。
他坐在马车里,双手捧着锦盒,黑眼圈都出来了。
这一路之上他是吃不好睡不好,锦盒始终不离开他的视线范围,生恐怕有什么闪失。
终于到了要见分晓的时候了,严助的心里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捧着锦盒下了马车和秦风会面,“秦侯,我们遵照陛下旨意,打开锦盒取密诏。”说着把锦盒递了过去。
“呃,中大夫怎数日功夫就变得如此憔悴?”秦风看到这货的样子很是吃惊的问道。
严助苦逼的一笑:“秦侯旅途惬意的很,可在下哪里惬意的起来,只剩下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来了。
陛下的密诏锦盒可是在我的手中存放,这要是出了岔子,严某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秦风郁闷了,这货咋这么死心眼子呢?一千大汉羽林护卫着,能有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