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的拍拍小家伙的脑袋：“小恶魔，你这是在干什么？”

“叔叔，我能听到你的心跳喔。”莫潮汐说。

“你挨的这么近，当然能听到。”

“妈妈就常常这样抱着我，她告诉我说，每个人的心都是不完整的，只有相爱的两颗心紧紧靠在一起，它们才能合成一颗完整的心。大莫莫和小莫莫就是完整的喔，因为大莫莫爱小莫莫，小莫莫爱大莫莫，所以我们说好，只爱对方，把所有的爱都给对方，我们不怪，谁也不怪……”

郁冷宸听着这稚嫩的让人心疼的声音，不由得想，莫向晚要付出多少，才能让这个天生不幸的孩子心里毫无怨言？才能让这个孩子坚强的笑对病魔，笑对人生？

“叔叔——”

“嗯？”

“你是不是很喜欢小莫莫？”

“你说呢？”不喜欢，又怎么会来看他？

“那你喜欢我家大莫莫吗？”

“你又想把你妈嫁给我？”

“不是啦！”莫潮汐摇摇头，笑容渐渐淡了，小声的说：“是因为，小莫莫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如果有一天，小莫莫不小心翘辫子了，叔叔你帮小莫莫照顾我们家大莫莫，好不好？”

这话，让郁冷宸有一种莫名的揪心。

这孩子早熟的程度，恐怕莫向晚都不清楚吧？

许久，他摸摸这小家伙的小脑袋：“莫潮汐，你不会死的，至少，五十岁以前不会死！”

莫潮汐是莫向晚的命，他怎么能让他死？

莫向晚——

他的眼前，又浮现那一双满是恳求的水眸，她是那么不顾一切要借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