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以前忙习惯了,突然让我闲下来,总觉得不对劲,不过。(
“想去就去吧!”他打断了她。
她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答应了?”
“我似乎不应该答应,让你准备好的台词都无处施展了。”他摇头叹息:“那不然我收回我的同意好了,给莫小姐一个说服我的机会。”
“不要不要!”她急忙说:“你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傻瓜!”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把她揉进了怀里。
其实,只要她喜欢做的事,他何时反对过?
许久。她才又想起来:“对了,你知道这所公司是做什么吗?”
“以原创设计为主流,至于其他的。不知道。”
“原来你还真知道----”原创设计,她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忽然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看着他。久久不发一语。
“干嘛?”
“说正经的----”她问:
“你跟这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我应该和它有关系?”他不答反问。
“我就是觉得奇怪,我们在国内的都不知道,你刚回国的就这么清楚,而且,你还有很强的设计天赋。这所公司又是以‘mo’命名,跟我的‘莫’是同音,该不会这公司就是----”
她话没说完,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笑声。
“你笑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这公司是我的吧?”他边笑边说。
“不是吗?”
“莫向晚,是你傻还是我傻?你背叛我在先,我还为你做这种事,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还是她以为。他郁冷宸没人要?
莫向晚顿时感到脸颊发烫,也不好意思再说了。
片刻后,笑声没断,只听到他说:“如果你真的好奇,就明天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看看到底是不是我----”
她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的手却开始不安分了,在她身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了个遍,甚至连那只受伤的手都用上了,细腻的肌肤被那纱布磨蹭的有些难受,使她不得不抓住了他的手,“你安分一点。不然它什么时候能好?”
“我不着急。”这伤慢慢好没关系,他不能慢慢来。
“你不着急我着急。”
她不能任由他乱来,只能牢牢看着那只手。
豆腐吃不成,只听到他一声惋惜:“那我只能去冲个凉水澡灭灭火了。”
“不行,不能碰水。”她断然反对。
“那你说怎么办?”
这位郁家二公子有洁癖,莫向晚知道,昨晚没让他洗澡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没辙,只好说:“只要你规规矩矩的,不乱来,我就帮你洗。”
“ok!”
他还真的答应了。
要说起来,也是夫妻一场,什么亲密的事没做过?鸳鸯浴也洗过了无数次,更何况这位贵公子,表面看起来风度翩翩,实际上却是一只大色狼,在床上可没少折腾过她。所以她以为,她没什么好羞涩的。
谁想到进了浴室,他真的什么都不做,一只手受伤了,另一只手也跟着废了,就任由那双细腻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则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
“你确定你不进来?”他引诱她。
“是,我不进去!”她的态度坚决,死盯着那只搭在浴缸边上的手,不让它有丝毫碰到水的机会。
“我说你别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好吗?”
“仅仅防贼能防住你吗?”她得有防狼的警惕心。
“怎么防不住?我现在可是废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倒是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搞不好待会儿我就被强暴了----”
“你说什么呢?”她瞪他,这人也真好意思说。
“我说什么?你好好感受一下你手里摸的是什么,再来分析一下,我有没有被强暴的可能性。”
她习惯了顺着他的话去做,真的好好感受,那一瞬间,她的脸腾地一下火辣辣的烧起来,手也急忙松开了。
“幸好你是松开了,要是不小心给我折断了,我这辈子断子绝孙不要紧,你的终身‘性福’可就都毁了。”说着,他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像是刚从断头台上走下来的人。
“你,我不管你了----”他再说下去她真抬不起头来了。
“行,我自己洗,不用再忍受你那双手的‘折磨’了。”
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偏偏他还只能看不能做,试问这种‘酷刑’几个男人能忍受?
但看着他真的用那只受伤的手去洗澡,明知他只是故意的,她就是被他吃的死死的,还能有什么办法?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你别动,我来。”
“那你动手啊!”看她坐着动也不动。
可是,之前就洗到了那里,总不可能继续洗下去吧?
她红着脸,硬着头皮,绕过了那个地方。
“上面的好像还没洗干净。”他云淡风轻的说。
“洗干净了。”
“我觉得还没干净。”
“我说洗干净了就是洗干净了。”这男人,一定要跟她争执这个问题吗?
“那不然你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洗干净了没有,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郁冷宸!”
她又羞又气,简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他却忍不住笑了,看着她低下头去,那带着笑意的目光也落下去,看着她身上那件薄薄的雪纺衫都已经湿透了,紧贴着那玲珑有致的柔美曲线,胸前的雪/峰上,像是两粒熟透了的樱桃,娇艳欲滴,诱人之极。
他不知用了多强的自制力,才没有对这女人做什么,只像个恶作剧的孩子,用手指刮一下那香艳诱人的小樱桃,笑道:“真生气了?”
她没料到他会有这一举动,被这么一碰,浑身像触电一般猛地一颤,柔软的雪峰不由得在他的手背上擦了一下。
“郁冷宸----”
“该死的!”
他突然一声咒骂,玩笑的态度没有了,眼中的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她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咒骂,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那一秒钟,她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拉进了水中,硬生生跌在他的胸膛上。
“郁冷宸,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我是疯了!”
他怎么忘记了,她怕冷,他常常整夜抱着她,她的身体都没有一丝温度,现在却任由他在这里胡闹了这么久,衣服早就湿了,她却吭都不吭一声?
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身体不舒服,宁愿硬挺着也不愿告诉他?
激情燃烧的浴火,都被怀里这冰凉的身体给熄灭了,冰封了----
“阿宸----”
“别动。”语气间少了玩世不恭的意味,环抱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使她紧紧贴着他的身体。休杂鸟划。
她感觉到了,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心中的羞愧感去了一大半,轻声的道:“你是怎么了?你的手不能碰水,你就不能----”
“它没下水,它还在岸上。”
可不就是嘛,这个男人说自己的这只手也废了,可就用这只手就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水里。
看到那只缠着纱布的手还老老实实的搭在原来的地方,她松了一口气,乖乖的靠在他的胸膛上。
浴缸里,又加了热水。
“你还准备洗很久吗?”她问。
“嗯,待会儿再出去。”
她不由得扬起眼眸看他一眼。
真莫不清楚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很坏,坏的让人牙痒痒,就比如刚才。可是有时候却又不露任何声色,让人难以揣测他到底在想什么,就比如此时此刻。
她对他,真的是又爱又恨,又不舍又生气。
但,他的怀抱是这么温暖,温暖的让她不想离开。
慢慢的,在他的臂弯里越陷越深,纤细的手臂也环上了他的腰身。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谁都没有说什么。
当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胸膛,瞥见不远处被他脱下的衣服时,上面还有她送给他的那条领带,她不由得问:“你应该是第一次戴那么廉价的领带吧?没有人笑你吗?”
“谁敢笑我?”除了她。
“跟你的衣服也确实不相配,算了,以后别要这条了,你出钱,我给你买一些好的。”
他没说话,却转过头来看着臂弯里的她。
“怎么了?”她看着他那眼神有些怪异,对他笑一笑:“只能出钱,不然卖了我我都买不起你的一条领带。”
她和他之间的差距,她在五年前离开他之时,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然后又用五年的时间让自己谨记这个教训,接受这个事实。
却忘记了一开始是她说,为了钱,才不得已找上他。
郁冷宸何许人也,怎还看不出来?
俯下唇,吻一吻她的额头:“这条领带是很廉价,但是我郁冷宸可不会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礼物,礼尚往来一下,我许你三个愿望。”
“你经常许人愿望吗?”她记得苏雅安生日那天,他也是这么说。
“你别跟苏雅安比。”
“喔!”
她的笑容淡了。
的确,苏雅安是他的未婚妻,她的身份,见不得光,有什么资格和苏雅安比呢?
可他为什么,苏雅安生日,他也吝啬的只许一个,为了她的一条廉价的领带,他却许下三个?
“说啊,你有什么愿望?”他紧紧盯着那双水润润的眼睛。
短暂的沉默后,似乎听到一声微微的叹息: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小莫莫快点好起来,脱离病魔的折磨。”
“第二个呢?”
“第二个,希望我爸爸手术成功,脱离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