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急了,用脚踹了一下铁门,大声道:“就不能让我进去说啊?你家是有金矿吗架子这么大?”
远处的物业保安已经瞅我好半天了,见我突然来这么一下,立刻一边拿对讲机通话一边向我跑过来,而林家大铁门上的电子锁也就在这时“啪”一下弹开了。
保安飞快跑到跟前,问我:“对不起!请问您在这里干什么?”
我指了指弹开的门,说:“没干坏事,你瞧,林家的门禁有点不灵,刚才里面开了半天都没反应,所以他让我踢一脚,这不,就踢开了。”
保安很狐疑地看向门禁对讲,里面传出卜杜的声音,说道:“没事没事,这是我家的客人,你让她进来就行了。”
我抬脚进去,当着保安的面回身把铁门锁扣好,这个物业保安困惑地摸了摸头,一边继续拿着对讲机通话,一边离开了。
好家伙,不过只是进林子家里而已,搞得我象是在闯什么要塞似的,至于吗?我气哼哼地,可进屋一看,那位卜杜比我还要情绪不好,绷着脸把我让进客厅,不客气地问我:“您是高先生的女儿?怎么兰文珠家亲戚这么多啊……还都这么爱管闲事。”
我才不爱管闲事好不好?这小伙子怎么一开口就得罪人,我忍不住就想要吵架,凶凶地问他:“你们到底那天晚上跟我爸说什么了?我爸这几天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下午我跟他电话打到一半就突然断了,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他,我怀疑跟你们这帮奇怪的人有关系。”
卜杜直摇手,道:“没凭没据怎么能乱怀疑呢?高女士,我劝你先回家算了,你爸又不是小孩子,该回家的时候他自然会回去的。”
我听出不对劲儿来,追着问:“什么叫该回家的时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情况?”
卜杜闭住嘴,两手插在兜里,东张西望,不打算回答我。
我爸的道理是怎么讲的来着?想谈判,得有与对方抗衡的东西,否则就没什么可谈的啦,我见他这么不友好的样子,突然就想起一桩事来,心里冒出来个主意。
我端起架子,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一字一句道:“卜杜先生,您这次来本市,是合法入境的吗?签证还在有效期吗?怕不怕再次被遣返啊?”
卜杜惊跳起来,指着我问:“喂,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上次被遣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