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峻向郭老爷一拱手,行礼后站到了通过的那一堆人之中。但他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他的周围形成了透明的隔离带。
门口看热闹的人们都惊呆了,这个自称县令的家伙,没有被郭老爷赶出来,还让他通过了,看来是真的县令啊!
一人开口道:“你们说,这堂堂县太爷怎么也来跟我们这些人来相争。自古以来,这当官的哪个看得上这些做生意的。”
一旁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冷哼了一下,“而且,听他说,他还是三甲及第,今年的状元,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在我们平城,而且还求娶一个商家小姐。
可见这人许是品行不端,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才没有被留到京城。
他现在是看着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前途了,为了金银富贵,就自降身份来当一个商人的女婿,娶一个商家女,真是败坏我们读书人的名声。”
书生越说越兴奋,仿佛他说的是自己的亲眼所见似的,旁边人若有所思。
一个中年人走出来,朗声说道:“哎呦,老夫听着,书生你这话可酸的厉害。怎么,你这没吃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性子,还没改啊?”
书生本来讲的正得意,不想有人来打岔,见到来人,更是咬牙切齿,“是你,那个说书的。”
罗犁野站在那里,倒是显得淡定的多。
“对,就是我,没想到,在茶楼一别,还能在这里遇见你。要不要,我跟大伙再讲讲你那天的丑态。”
书生攥紧左手,用右手指着罗犁野,“你不要欺人太甚。”
罗犁野嗤笑一声,“哼,欺人太甚?”,他看着书生露怯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小老儿可做不出那样的事情,咱只是想教你如何好好做人。”
他接着说道:“昨天下午你被郭老爷淘汰的时候,哭着喊着让人家再给你一次机会的时候,老夫正站在门外,看的可是真真切切的。
我看,你为了郭家的钱,也没有多少文人的风骨嘛。不如,早些脱了身上的这身文士服,就别在这丢圣人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