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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流星,划过暗空,好似流萤坠地,又如星雨骤降。
山谷之中,无数道人影惊慌乱窜。
那星光或也绚丽,却锋利如刀而快若闪电。稍有不慎,便将送命。试问,谁敢留在原地等死?
无咎没跑几步,转身躲闪,不及咋舌,又是一阵狂奔。
“啊”的一声惨叫传来,有人变成两片血肉倒飞出去。紧接着又是“扑通”闷响,再又一人化作亡魂……
无咎心惊胆战,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穿行山谷的修士尚有数十人,原本隐匿于黑暗之中寻觅而行,此时突然在星光下冒了出来,顿然一个个仓惶鸟兽状。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有人送命。
十余丈外出现两道人影,正是朱仁与岳琼。二人时而疾行、时而躲避,双双忙乱个不停。
无咎蹦蹦跳跳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又是几道星光从天而降。
朱仁转身躲闪,恰被岳琼挡住去路。他不作二想,竟然伸手一把狠狠推了出去。
那女子只顾着留意头顶的动静,谁料身旁藏着陷阱,根本来不及回避,猛然踉跄几步便要扑倒在地。与此瞬间,接连两道星光骤然而至。她无力应变,绝望失声:“啊——”
便在这危急关头,一道人影蹦跳而过。
岳琼只觉着臂弯一紧,人已随之蹿了出去。星光剑芒堪堪擦身而过,当真是险之又险。她这才明白死里逃生,尚自余悸难消,忽而臂弯一松,有人喊叫:“天上下刀子啦,跑啊——”
凡俗间将冰雹暴雨,称为刀子雨。如此生死时刻,经他这么喊叫,难耐的惊慌,竟随之大为缓解。
岳琼不敢迟疑,动身往前,却愤愤难抑,出声叱道:“朱仁,你好卑鄙——”
而朱仁好像是聋了一般,头也不回。
“又来啦,且左——”
岳琼无暇记恨,慌忙随声躲避。果不其然,右侧光芒闪烁。那星光颇为诡异,落地便已消失不见,痕迹也没有,仿若来自虚无,再归于虚无,而杀机莫测却叫人无从抵挡。
“小心啊,且右——”
岳琼提起精神,跟着那道蹦蹦跳跳的人影左右躲闪。
不知觉间,一座数十丈高的石山挡住了去路。石山的下方,一个十余丈的山洞横穿而过,像是中空的马鞍,恰好挡住了飞坠的流星。而山洞之中,则是站着几道人影。有沈栓、胡东,有孟祥、荀关,还有喘着粗气的朱仁。
岳琼冲到了洞口前,不及多想,便要当众斥责朱仁的不仁不义,忽又转身躲到一旁而瞠目诧然。
只见洞口前的空地上,躺着几具死尸,不似流星所伤,反而像是毙命于飞剑之下。
无咎先到一步,却没有理会地上的尸骸,而是在十余丈方圆的山洞内溜达一圈,不无庆幸般地感慨道:“哎呀,这星辰谷果然名不虚传,方才真是好险,难得此地歇息一二……”他话没说完,好奇道:“咦,诸位对于星辰谷倒是熟悉啊,莫非有意在此等候?”
胡东与孟祥四人分别站在山洞的两端,皆默不作声。再加上朱仁的喘息声,岳琼的错愕,还有弥漫的血腥,以及远处寂落的星光,使得山洞内突然多了几分窒息的诡异。
无咎的似有察觉,眉梢一挑:“诸位,有何见教?”
“哼!玄玉,你还要隐瞒到何时才肯罢休!”
朱仁站在来时的洞口前,他身旁乃是孟祥、荀关与岳琼。此时的他好像已是诡计得逞,突然冷哼一声,抬手抓出飞剑,还不忘扭头示意道:“岳姑娘,此人乃是欺师灭祖的孽徒,仙门通缉的贼人,切莫与他不清不白,以免惹火烧身……”
而其话音未落,被人张口打断:“不,他曾为灵霞山弟子,无咎。潜入黄元山剑冢,欲图不轨。我与师弟奉命之后,便暗中行事。奈何贼人狡诈,屡次逃脱。还望太昊山的两位道友多多相助,来日必有重谢!”
胡东,那个矮瘦的中年男子,始终笑脸示人,而如今的他,却是神情阴沉而满身的杀气。随其飞剑在手,筑基九层的威势缓缓散出。与此同时,沈栓与孟祥、荀关,也是召出飞剑,并各自现出筑基七层、与筑基六层的修为。
朱仁还以为掌握一切,本想着炫耀邀功。此时此刻方才发觉,他并不知晓其中的详情。他僵在原地,神情有些尴尬。